渊述发现许知野最近有点奇怪。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工作和学习都走上正轨。他们共享日程表,抽空外出约会吃饭,遇到渊述早上最后一节和下午第一节都有课的时候就随便在饭堂对付一餐。
但是许知野从不让渊述在他的教职工公寓过夜,就算渊述再三保证会在天亮前离开不让任何人发现,许知野也态度坚决。好几次,渊述送许知野回到教职工生活区,许知野都不准他上去。
每周三下午是教职工每周例会的时间,许知野负责例会的准备工作,所以周三两人一般都不会见面。十月底一个星期三午后,渊述有一门课提前结课了,所以他兴致勃勃地做了三明治去找许知野。
但是图书馆和例会办公室都不见人影,在办公室外面的校道坐了一下午也没有见到许知野出来。第二天渊述问起来时,许知野只说是因为夏离让他去确认一些东西所以当天并不在学校。
一周后的星期三下午,渊述再次等在例会办公室外面,许知野依然没有出现。
晚上,渊述按耐不住潜入许知野的公寓守株待兔。
教职工生活区位于校园最偏僻的位置,老师们出去上课都需要开车或搭乘校内电车,由于地处偏远所以这边都没什么人来。
许知野打开门,房间内的感应灯应声亮起。两室一厅的套间一眼看到头,身形高大的人突兀地坐在沙发上,听见声音抬头凝视着被吓到的人。
“宝宝,你怎么来了?”
“你去哪儿了?”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同时闭上嘴巴。
秋日气温有些转凉,许知野出门的时候穿了件深棕色皮衣,这会儿回到室内却有些热。皮衣脱下被随手搭在餐桌旁的椅背上,换上拖鞋后,许知野走到沙发旁挤着渊述坐下。
教职工宿舍跟他们在外城的家很像,但是是缩小版的,第八区的家里面的沙发可以躺两个人,但是这个小沙发坐一个人加两个靠垫就要满了。
“说吧。”渊述俯视着抱住自己胳膊揉捏的人,脸色有些冷淡。
“我出去外城了。”许知野顶不住他的视线,虽然早知道会被他发现,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之前每个周三都出去?”
“就最近。”
“还有呢?”
“我怕你生气。”许知野抬头观察他的表情,思考着要不要说实话。
“不生气。”渊述对他微微一笑,一脸宽容的模样。
“其实周一到周四晚上我还经常去白桦山庄。”
“什么?你一个人去?去干嘛?那里多危险啊,你之前去了一次就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居然每天晚上去!!”渊述因为过度震惊而瞪大了双眼,蓝色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没有每天,就是偶尔,偶尔。”许知野百口莫辩,索性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夹住他的脸,与之对视。
“有个怀疑的事情需要证实,我去找证据。而且我摸清了白桦山庄的巡逻规律,你看我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
渊述依然皱着眉,“如果不是我发现的话,是不是又不打算告诉我。”
“怎么会呢,事情已经办完了,我本来就打算过几天跟你坦白的。”许知野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
“已经找到证据了?”大黑龙不为所动,依然冷着脸询问。
“是,我最近这几个星期的星期三出城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那之后就不用出去了?晚上也不用再悄悄出门了?”
“晚上应该不用再出去了,但是可能有时候还要悄悄出去外城。”
渊述把坐没坐姿的人按住,继续盘问:“那具体是做什么事情?”
许知野不说话,企图用亲亲攻击蒙混过关。渊述虽有不满,但是耽于美色还是半推半就地妥协了,他相信许知野不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只要不是伤害自己为代价就好。
漫长前戏过后,许知野被摸得全身通红,眼神迷离,体内的空虚秉待填满。渊述停在门前,低头看着他,把人看得不耐烦主动抬起腿夹住,扭动着表示不满。
“无论做什么都好,不告诉我也可以,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不要受伤。”渊述抬手把挡住他左边眼睛的棕色头发拨到耳后,认真地说。
细若蚊声的嗯让渊述不太满意,他进去一个头又不动,不上不下让人更难受。
“你发誓。”
“嗯...”难耐的鼻音带着磨人的颤抖,眼角隐隐泛着泪花。
“说话。”
渊述像个玉面阎王,按着许知野不准他动,自己也不动,非要等他一句承诺。
“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因为身体难受,一句简短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得到满意的句子后,渊述终于有所动作,沉闷的呼吸终于舒坦了。
午夜,办完事后渊述去公寓的小厨房给人做夜宵。许知野洗完澡出来,腰酸不已,不想坐在冷硬的木椅上,但是沙发又被弄得没眼看。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盖在斑驳的地方,把其中一个幸免下来的枕头扔在地上垫着坐,背靠着身后沙发。
香喷喷的紫菜蛋花汤面端到茶几上还冒着热气,几颗嫩绿的葱飘在上面,筷子一夹,一挑,露出底下的大虾。
许知野在外奔波了一天,现在闻到浓郁的香气食指大动。
渊述底下只穿着牛仔长裤,是他刚刚随手套上的,身上围裙还没摘,勉强遮住春光。戴上一次性手套,坐在一旁的地板上,任劳任怨地给许知野剥虾。
许知野咽下一口面,旁边就适时递上来剥得干干净净的虾。
随着剥虾递虾的动作,许知野的目光不自觉地被粉色格子围裙下的风光吸引,他伸出食指从围裙侧面穿过,戳了戳饱满雪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