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2 / 2)

“哦?这么无情,回来收拾你。”宋笞喜欢逗她,在一起说明白后,坏心思直接摆到台面上。

宋笞走后,轰隆隆的雷接踵而至,大风肆起,夏璟坐在石头上,抱紧了身子抵御寒风。衣服是湿的,再怎么捂也暖和不起来。

啪嗒。

雨点落了下来,伴着风,逐渐迅猛变成大雨。

宋笞还没回来。

夏璟等不住了,刚起身,一道白色身影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宋笞怀中抱着一大堆干草和树枝,他全部倒在地上,用身子挡住风生火。

用石头摩擦了好几下,才成功生起火,干草燃烧,宋笞搭进去几根粗壮的木头,呼哧呼哧的响,一下就暖起来。

“过来,这暖和。”宋笞对着夏璟伸手指旁边的位置。

夏璟过去,挨在他身边,手靠近火堆,舒服的眯起眼。

宋笞看她跟只猫似的,懒洋洋的,把外套脱下来架了跟木头放在火边烤,然后伸手将里面的衣服也脱了下来烤。

“你,你脱衣服干嘛?”夏璟一个转眼,竟发现宋笞上半身都脱光了,盯着看入神了。

宋笞锻炼,身材好。

“还看,流氓。”宋笞挑了眉,学夏璟平时的语气,“你又不可能脱衣服,只好先把我的烤干,你穿我的,然后再烤你的。”

夏璟收回眼,一阵羞,“脱了不冷吗?”

“冷啊,你让我抱就不冷了。”宋笞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要,我衣服湿的。”

“心狠。”

“……不过你可以挨近点。”夏璟屁股往里边挪,身子紧挨着山壁。

宋笞靠过去,两人手臂厮磨。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剩烈火燃烧的声音。

宋笞扭头看她,黑眸印着火色,闪闪发光,“墙那么冷,靠着它干嘛,过来。”

说完,手拍了臂膀。

“哦。”夏璟飞快扫一眼,然后挨过去,发现他身上好烫,不由得上手摸,“你身上为什么这么烫,我就好冷。”

宋笞被她冰冷的手摸的一颤,嗓音紧了几分,手臂一抬将夏璟圈在怀里,“笨,你穿着湿衣服能不冷吗。”

夏璟全忘了刚才的抵触,他身上太暖和,忍不住贴近。

山洞外,雨势丝毫没有停的趋势,听着耳边炽热的火声,夏璟有些困了,阖上了眼眸。

宋笞感觉得到夏璟在发抖,手一下下摩擦着她瘦弱的肩膀,侧了身体让她更贴胸口。

……

半夜。

山洞外雨还在下,风一直呼呼的刮着,火已经被续了好几次了。

夏璟抵着宋笞脖子的额头烫的要命,他低头去贴她的额头,“发烧了。”

“嗯……”夏璟迷迷糊糊睁眼。

她身上的湿衣服一直没有换,紧贴着肌肤,宋笞皱眉,再穿下去,人都要烧没了。

“衣服不能穿了,脱了,我给你烤干。”宋笞伸手往下。

夏璟按住他的手,力气却很小。

“什么时候了,还害羞。”宋笞无奈的笑,“不让你光着,穿我的。”

夏璟手泄了力气,感觉头昏沉沉的,然后身上一冷。

宋笞脱掉她上衣,里面就剩一个贴身衣服,眸光沉了沉,手犹豫着,问了怀中的人,“这个也是湿的,我脱了。”

夏璟没回,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宋笞当她默认,手绕到后面解开扣子,脱下时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那柔软细腻的一处,神色变得紧张难捱起来。

怀中的人依然没感觉。

宋笞给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温暖干燥瞬间席卷夏璟全身,她抱紧了宋笞。

宋笞低骂的说了声,“磨人,你醒来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夏璟提不起精神,更听不出他说的话。

“皎皎。”宋笞轻轻的喊出声。

夏璟有些恍惚,慢慢抬头,“你叫我什么?”

宋笞笑着又喊了遍,“皎皎,你的小名。”

夏璟烧的眼神迷离,像喝了酒一样,她手指轻轻戳向宋笞上扬的唇角,不满的皱眉,“臭流氓,谁让你这么叫我,只有我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唤我……”

宋笞握住她在脸上乱戳的手指,“你看清楚我是谁,嗯?”

夏璟眨巴眼,使劲看了看,突然眉开眼笑,“竹子。”

“竹子是谁?”

夏璟不说话了。

宋笞急了,摇她的手,“别睡,起来说清楚,竹子是谁?”

“别晃,我好想睡觉。”夏璟凶巴巴的打他手。

宋笞有种气找不到地发泄的感觉,却没再晃她,双手圈更紧,“不许睡,跟你说说我以前的事,你不知道的。”

“好啊,大哥说你以前很混……”夏璟气若游丝的回应着他。

宋笞笑的肆意,思绪回到从前,“别听他瞎说,我那不叫混,是厉害。我在山东青州长大,家里经商,大哥参军,父母老是逼我学做生意,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的少爷在钻研生意经时,我混在大哥部队,学他们的枪法和刀剑。

10岁时,我第一次拿枪,不吹牛,百发百中。陆靳就逊爆了,全脱靶,为这事,他光着屁股在人前跑了一圈。”

夏璟听他静静的叙述,脑中不自觉浮现宋笞小时候的模样,还是那么拽。

宋笞下巴搁在夏璟头顶,“对了,陆靳家跟我家世交,我两就差穿一条裤子长大,不过你放心,男的,下次爷爷大寿他会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说到哪了,哦,到了15岁,我嫌念书无聊,读起来毫无压力,二话不说离家出走,来到一个叫延平的村寨,那里住着一伙土匪,不过他们都是义匪,为百姓做事,惩奸除恶。

里面的老大,是爷爷的老熟人,我叫他唐爷爷,他跟老爷子一样,彪悍凶狠,打起人来一点不手软。我跟着他们学了不少本事,亲手射杀过一只害人的狼,还有几个残暴百姓的日本人……”

宋笞的声音还在继续,大大小小的事恨不得全讲给夏璟听。

难怪他性子拽,也难怪他不想安于富贵,想参军保家卫国,夏璟呼吸沉沉的,脸贴着他心口,听他咚咚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