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膏呛蟹(第2/4 页)
对门同他们云海食肆一样,也是个惯卖海鲜的食肆。
其两年前才有了门头,但就短短一年内,竟是将风头食客全全抢了去,云海食肆十来年的生意,就这般逐步崩塌。
云满初回想初来时食肆那凄惨模样,她都佩服自己竟能力挽狂澜。
一年前,原身的掌柜爹染病加之对家挑衅,气急攻心而死。偌大的家业被原身变卖得,连成套的桌椅都凑不齐。
如此这般,哪还有客人愿意来光顾,就拖着恶性循环,眼看店面都要被抵押出去时,她穿来了。
万幸在她从前便是厨师,对海鲜颇有研究,自小也是从海边长起的,靠和云沿里不同腌鲜货的法子,引来食客。
整整一年的挽救,方才让食肆这两月的帐是没亏的。
但还不够,眼瞅快要给食肆里工人们发月薪,不安好心的对门时不时找人来寻麻烦,最要紧的,冰窖里存下的海货也将用尽……
云满初抬眼,她的食肆会越来越好的。
满初挽袖吩咐赵明将冰窖剩的几只蟹拿来,“再将我昨日放去的陶盆拿来,大家都还没用饭吧,今日我来做些将就吃了可好?”
“好好好!”赵明一抹先前颓败模样,飞奔出厨帐嘴里嚷着今儿晌饭阿初下厨,生怕食肆里哪个人没听着。
云满初莞尔,抬手归置厨灶思索晌饭做些什么。
“吃了蟹……再来个暖胃的……”
赵明脚程算是做堂倌练出来了,这边才从仓柜里取来蕃柿、豆腐、鸡蛋搁在桌案上备好,布帘就被人拉开。
两只足八两的蟹冒着寒气端到灶上,云满初右手拇指扣住蟹盖,一掰,满膏满黄的蟹盖开了条口,让众人窥见其美味。
“哎初妹儿怎的拆开了?”从前不都整只下腌吗?
“红膏呛蟹是吃惯了生腌才敢点来,总归还有些食客没试过,做个香腌过渡也好,应该也不会难吃。”
赵明闻言紧凑其旁观摩,初妹儿回回有不同他们的腌法,但次次尝得他们流连忘返。
满初卸下蟹盖,白肚红膏就摊在手里,熟练地捻下蟹腮、蟹胃、蟹心,手起刀落蟹身劈成四份儿。拾起刀片一抹,便将蟹从案板上绰起安置进陶罐里,蟹盖徐徐摆在最上头。
又取来个空碗,往里头放上半数的酱清米醋,淋上香油花雕酒,盐糖撒进去,这一搅和,酱香都透出来,但还没算完。
从仓柜里又掰了几捽芫荽,特意留着洗净的根放进陶罐里。蒜姜碾成细末,圆葱切片,花椒爆油,一溜盖在蟹上。
将方才调好的酱汁沿罐壁淋下去,满初说明,“切记不要让酱汁冲散蟹膏蟹黄,上层的蟹盖更要注意。”
赵明记地仔细,连眼睛都许久才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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