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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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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赵元广整理好包袱,将趴在桌上的她拉起来坐正,“你外祖可是个名医,你娘也有这方面的天分,而你嘛……” 野风搔着发,“我就是打发时间背过几本医书而已。”当年她在大牢中,漫漫长夜里,除了挖洞外也就只剩背书这娱乐了,谁让她逃出外祖家时怀里就只塞了几本医书而已? “几本?” “十来本。”除了外祖家的外,还有赵元广买的。 “都背齐全了?”老早就看出异状的赵元广,不动声色地再问。 “……滚瓜烂熟。”她皱眉地想了想,发现那些所背过的内容竟像是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似的,半样没忘,字字句句都没落下。 他抬手在她的额上再敲一记,“因此你更是不该埋没这天分。” “好吧……”她泄气地垂下两肩,“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不问问祖父为何要你学那么多吗?”赵元广在她转身欲走时,好笑地看着她认命的模样。 野风缓缓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没了方才的沮丧,有的却是对生活的期待与盼望。 “为了让我活下去。”打从他们离开沙屿国起,脚下每踏出的一步,每个曾留下的脚印,都是为了一个心愿。 只是为了活下去。 这三字看来似是简单,或可说是再寻常不过,可没经历过魂祸的人不会知道,当性命不被当成性命,甚至连身为人的资格都被剥夺,沦为成只是用来许愿用的材料时,这三个字,就成了屠刀下的艰辛。 生命中所有的希望,全都似被敲碎的骨头散了一地,无法合拢无法重聚,每日每日看着那些牢中的同伴不断被拉出去用来许愿时,自尊早已是落入泥地里的春花,没人认为它打紧,也无人有心神将它拾起。 她和许多时时徘徊在死生之间的人一样,在那等不可知是否还会有来日的困境中生存着,都只是想要多喘一口气,盼着下一顿饭能在汤水中捞到些许肉末,工作时能少挨顿打,身上能有一件避寒的冬衣……他人不会知道,单单只是要活下去,就已让她耗尽所有的精神与气力。 “是为了让你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下都能活下去。”赵元广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来面前,指尖徐徐抚过她面上留下的伤疤,“记住,唯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护己,哪怕朔风再狂妄再奔疾,你都会是那一株不屈的劲草,永远不匍匐向地。” “嗯。”野风撒娇地将他的掌心摆至脑袋顶上,并用头蹭蹭他的掌心。 他笑笑地用力搓了她几把,见她开心地咧着笑容,他再以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她便像只猫儿般享受地眯了眯眼,舒服得就差没打起呼噜。 “早点长大,知道吗?” “知道。” 桌上不安定的烛光,将祖孙俩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再摇曳成融融的温暖,哪怕窗外可能风刀雨剑,又或明日荆棘遍地。 “不等,老爷子先前说了,要咱们先走。”张婶扯了她就要走,没时间跟她多作解释。 “可外祖他──”骤感不对的野风才想回头去找外祖,却猛然僵住了身子,一阵血腥的甜味直冲她口鼻之间。 这是……武者的威压? 在野风反应过来时,她迅速扑倒没有习过武,在受到武者威压后早已摇摇欲坠的张婶,然后趴在她的身后,探出两掌覆在张婶的心脉上护住,并运起内力,屏气凝神地看向林间的远处。 来者是士级高阶?不,那无与伦比的威压,怎么可能会只是士级高阶而已?难道说,那是传闻中的相级高手? 眼看强忍着痛苦的张婶呕了几口血,野风当机立断地撑扶起张婶,决定冒险先将张婶带离此处。只是她才拖着张婶走没多远,地上枯草的摩挲声响便出卖了她俩的行踪,几道黑影飞快地来到了她们的面前,堵住了她们的去路不说,其中一名领头的男子还扬首朝身后大嚷。 “这儿有两个活口!” 不待野风反抗,一股庞大的威压已袭至她的面前,让只是军级高阶的她当下晕死过去。 待到她再睁开双眼时,她已身处在一辆挤满人的牛车上,脖子上套上了粗绳,双手也被绑缚在身后,而奶娘张婶,则是倒在她的脚边犹未醒来。她试着运起内力检查了一下身子,发现自个儿的经脉虽有受损却无大碍,这让她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抬眼打量一下自个儿眼下所身处的情况。 不大的牛车上,挤满了老弱妇孺,有些或受伤犹未醒来,有些则是受惊过度低低啜泣着,而在牛车的两旁,则有两名看上去像是武者的男子骑在马匹上看押着他们。 载运着他们的牛车在走过偏僻的官道来到了山道时,便无法再往前行了,前头驾着牛车的男子便弃了车,将他们一众人都拖下车,拖着他们颈上的粗绳,像是拖拉着牲畜般拉着他们走上崎岖的山道。 携着雪花的海风,越过了群山来到了萧瑟的山林间,一阵冰凉的寒意扑上野风的脸庞,她疲惫地抬起头,发现在连走了数日后,他们已来到了县城处的附近。随着沿路上山林的风景渐渐消失,一间间坐落在田地里的民房开始出现,而后又再次踏上官道时,她发现,眼前这座她曾熟悉的县城,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以往繁华的县城,原本整洁的街道早已不再,犹在燃烧的民宅所冒出的黑烟熏黑了墙面,街上四处可见被弃的马车残损的车架或是家当,遭到众多流民洗劫过的县城,此时已换上了哀戚的面容。一路上,一批批似他们这些人一样如囚犯被押进城的百姓,个个垂首丧气或失魂落魄地拖着脚步往城心走去。 当县衙已然在望,野风焦急地抬首左顾右看,却没见着那些原本该护卫在县衙前的士兵,只见着了一群面生的武者,她忍不住出声问向一群刚由县衙里拖出来的人。 “太守人呢?太守夫妻他们现下在哪?”这是怎么回事?身为太守的爹爹不是应该坐镇在这儿指挥吗?怎么四下半个官兵都没见着不说,四处还有一些实力高强的武者看哨? “太守?”其中一名男子闻言抬起头,示意她看向一旁,“不就在那?”野风随着他的指示看去,就在县衙大门不远处的围墙上,双亲的身影如断线的人偶高挂在上头,她怔怔地瞠大了眼,哆嗦着身子刚想开口呼喊爹娘,走在她身后的张婶已偏过身子重重朝她一撞,令她狠狠扑跌在地。地上尖锐的石磕在她额头上,带来火辣的灼痛与片刻的清醒,那疼痛是那么的真实与残忍,令她深深倒抽了口气。 她还来不及咀嚼半点悲伤,就已被路旁的武者提起衣领,并在她身后踢了一脚要她继续往前走,脑袋犹空茫一片的她两脚都没来得及站稳,就又冷不防地再跌回地上,这一回,石砾狠狠划过她的面颊,令她的半张脸都染上了血污。 在她迟迟未起身,令那位武者十分不满又想再添上一脚时,张婶已扑至她的身后。 “大人、大人……我家孩子生来体弱,您行行好,就饶了她吧……”张婶边求情边用脚踢着野风,“愣着做什么?还不站起来快走?”随着颈间系着的粗绳的拉扯与身后张婶的推搡,野风摇摇晃晃地站起,重新回到列队中继续往前走,她在县衙内茫然地听着张婶向主事的人编造她俩的新身份,而后再被押至一座新盖好的大牢内。 长期的劳顿与过度的悲伤,打击着她这副幼小的躯体,才抵达牢内她便一头栽倒,身子滚烫得吓人,张婶两眼含泪地将她拖抱至怀中,怎么也不肯松手。 “奶娘……”野风困顿地睁开眼。 张婶将下颔贴在她的额际,沙哑地道:“今后,就剩咱们俩了……”关入牢中数日后,听着外头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不只是野风与奶娘,牢中的所有人,都为所打探到的消息无一不感到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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