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第1/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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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看着她，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时空的陈青青。
飘着雪的冬夜，黑漆漆的，就连路边的灯光也不明朗。
一个跛脚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形，紧紧抱着怀里的襁褓，挨家挨户敲起了门。仅有的几户人家应了声，也只是在怒斥：“哪来的乞丐？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赶紧滚。晦气。”
老妇人叹了口气，最终转身离开了。
抱着襁褓里瘦弱青紫的女婴，在雪里踩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
“陈凤英，你哪来的孙女？不会是偷来的吧！”
“哦！哦！瘸腿老太太偷小孩咯！”
“陈青青，你和你奶奶长得一点儿也不像，肯定不是亲生的。而且你还没有爸爸妈妈！”
“……”
瘦弱矮小的女孩儿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她家里只有她和年迈的奶奶；
别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有爸爸妈妈撑腰，而奶奶只会说：“青青，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别惹事。”
陈青青握紧的拳一下泄了力，脊背也弯了下去。
-
英语课上，漂亮时髦的英语老师正在点同学回答问题。
一群跃跃欲试的学生中，只有一个人深深低下了头，手上无意识地揉搓着课本书角。
英语老师一顿：“陈青青，你来把这段课文朗读一遍。”
女生无措地抬起头，在英语老师鼓励的眼神中，缓缓张开了口：“to……day……”
就像一个开关，蹩脚的发音瞬间引起满堂哄笑：
“老师，你为什么点陈青青？她以前根本没学过英语。”
“就是啊老师，别为难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