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杰也忍住剧痛，站起来仗着高大的身材往前一扑：“枪给我！”

枪在三个人手里抢来抢去，都使出了吃奶的劲。突然陆家杰完全握住了枪柄，手腕一拧——

“砰！”

一阵震耳的尖锐响声。

然后完全静了下来。

沐绯放开手，陆家杰放开手，枪掉在甲板上发出“咚”的响声。老k额头上出现一个黑色的dòng，他难以自信地转动眼球往上看，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一道黑红色的液体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直直地往后倒下。

深夜的海上静谧得只听见海风的声音和一起一伏的海làng声，远处模糊响起警笛声在这样安静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分明。

陆家杰跪在甲板上神色慌乱：“死了……老k死了……警察！我有案底……我不能给抓住，警察，我不能！”

他快速站起来，瘸着腿跌跌撞撞地往船尾走。经过沐绯的时候，沐绯抬起眼，两人无言对望了许久。

“你告诉我。蓉姨生前最后的几分钟说了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如果我侥幸大难不死，有缘我再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就一辈子别想知道。”

沐绯的神色冷淡，此刻表现得似乎无比冷静，最后看了眼陆家杰，然后淡定地转开眼神。

陆家杰转身就跑，不一会就传来柴油发动机的声音，货船的声音越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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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绯急忙走进驾驶舱。离她和陆家杰出现的时间不过二十分钟，茉忧被吓得不轻仍轻轻地啜着泪。

“小忧，小忧。”沐绯看得心都快碎了。她从小呵护了那么多年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沐绯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忧别哭。是我，是我。我在这，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