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2 页)
“有没有……”被严重吓到的广目,白着一张脸僵坐在原地。 “有没有一点点……”
“嗯?”她靠得更近,也笑得格外亲切。
法王只好赶在广目又两眼翻白前跳出来插嘴“他想问的是,我家大师兄会不会到头来,只是白费工夫白忙一场?”
“对对……”惊吓过度,广目连忙一个劲地躲到廊柱后头。
“就算你的心是铁石造的,你多少也该有些感觉是不?”法王盯审着地面上总是说变就变的表情,对她的性子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没错没错!”巴不得早点脱离苦海的广目眼眶裹可说是泛着泪光。
在他俩的夹攻之下,子问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只是淡淡地问。
“你们希望我怎么回答?”为什么这两只会愈来愈难拐?
“甭。”听到远处廊上的脚步声后,法王朝她举起一只脚丫子, “你不必答给我们听,你只要好好说给他听就成了。”
“说给我听什么?”只听到一些的滕玉,在走近了后,盯着他俩难看的脸色问, “你们不是自告奋勇说要来陆地吗?现下又有什么怨言?”两只遭捆、遭困在原地的鬼辈,不禁无言以对地瞪着这个认知程度,已经偏差到完全听不懂鬼话的牢头。
“……”这算哪门子的自告奋勇?这是被迫,被迫!
“算了,都去歇着吧。”遭其它鬼辈们已骚扰了一整日的滕玉,朝他们摆摆手,眼下实是不想再多见一只鬼。
“多谢大师兄恩泽。”如获特赦般,总算可松了口气的他们,点了个头后,即逃难似地逃离被虐现场。
“西歧把你的药煎好了。”手捧一只端盘的滕玉,提醒着这个只要他稍示注意,就打算避掉喝药苦刑的她。
她没空理会他,只是一径地瞧着天上月,总觉得,在那朦胧的月影中,她似乎瞧见了当年也曾经在这么一个春夜一畏,孤站在太岁宫中赏月的青鸾。
“曾有个神对我说过,不要一个人看月……”原本地是不想深想的。只是青鸾那时那具被责任压得喘不过气,看起来又孤独无比的背影,愈想就是愈往她的心里钻。 “为何?”他边问边为她将药白药盅一畏倒至药碗中,再搁在一边放凉。 “因为人们很容易就会被月色给引诱。”至今她还记得,青鸾在离开神界前,曾说过,她之所以会放下一切,就只是为了个人间之人的眼泪。
也许在那一日,青鸾是被那眼泪所引诱了吧而她呢?她之所以一直不离开这儿的理由,又是什么?她又是被什么给引诱了,而不想脱身?她真的只是想暂时逃避一下而已?
不想答腔的滕玉,只是不语地坐至她的身旁与她一块抬首看着天上月。
她对他的反应有些纳闷, “你不问问这话是谁说的?”往常她要是提起了点小事,或是关于过去的话,他不是总会追根究柢吗?怎么他一改习性都不好奇了?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他撇过头,不怎么愿意去回想起无冕那尊目中无人之神。
她却听错了, “她?”难不成他识得青鸾?
夜风轻轻拂面,眼尖的滕玉在瞧见她微微颤了颤后,先是将方才一道带来的衣裳在她肩上披妥,再将她挪至他的身侧,替她挡住带着凉意的阵阵夜风。
“你想在一身久治不愈的伤势外,再多添个风寒吗?”一安顿好她,他即把不再烫口的药汤奉上。低首看着药碗里那一轮浮浮沉沉的月影、法王方才那带着点嘲讽的话语又飘回她的耳畔,她不禁有些挫折地叹口气。
她的、心又不是铁石或是木头造的,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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