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我的妹妹。”

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不舍自己的妹妹再次被怨气侵蚀。

“时愿，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少年摇头，“暂且没有，即使有，也只能是苍月回到强盛时。”

没有办法了。

苍芸看向身边乖巧但眼神透露迷茫的妹妹，又问了一个问题，“小月她，好像对外界的感知力并不强？”

时愿看来，“她不会有太多自主思维。”

“有了，又怎么能被怨气支配？”

“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少年身影化作虚影，慢慢消失。

反抗神的产物，怎么能拥有自主意识呢？

苍芸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眼睛发红，轻轻将苍月抱在怀中，心疼着拍拍她的背，

“小月，我对不起你......”

以前的苍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说的话她也很难理解，但这个漂亮的姐姐在哭，她也就跟着难过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乐雅走来拍拍她的肩，“阿芸，我们，真的要.....”

那几个字她说不出口。

“那样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以前的苍月被怨气折磨时，她不是没看见过。

那样的痛她都不敢说自己能坚持下来。

尤其是往后力量越强大，接受的怨气越多，苍月就等于要把自然世界所有怨气生灵经受过的痛苦全部经历一遍。

强大力量赋予的同时，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对于苍芸来说，是一个非常难的抉择。

不管是自然世界还是苍月，她都无法割舍。

苍芸紧紧抱住怀中的人，眸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不管是自然世界，还是小月，我都要保！”

这样的眼神，让作为旁观者的苍月记忆开始混乱，现实和过往记忆的碰撞，让她陷入深深的矛盾割裂中。

她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现在的姐姐是真的，还是记忆中满脸恨意的姐姐是真的。

这段记忆中的姐姐，守护和爱是那么真实。

真实到自己从前的记忆，渐渐模糊。

姐姐，你真的会恨我吗？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苍芸三人慢慢放开对自然世界的限制。

如时愿所说，没有三位祖神控制的自然世界，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发展壮大！

苍芸、苍月力量恢复的同时，生灵争夺再度滋生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