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苍月看得心生不忍。

“姐姐，你好像一个阻止他们见面的坏人.....”

念今安小声吐槽着。

苍月歪头静静瞅着他，“？？？”

眼神好像在说，你认真的吗？

念今安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苍月伸手下意识揪住他的耳朵，“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念今安愣了愣，耳朵的疼痛好像唤起了久远的记忆。

以前，姐姐也经常揪他耳朵。

念今安笑了，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我错了姐姐。”

苍月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水光，听见他认错才松开手，“认错倒挺快。”

你认错挺快，有本事下次别再犯啊。

我本来就没错！

那时的少年梗着脖子，脾气横的像是一只炸毛的老虎，怎么说都不肯低头。

但每一次都在姐姐的揪耳朵下不情不愿认错。

念今安回忆起以前，只觉得物是人非。

不过好在，姐姐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但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得不到颜爵开口回应的韩冰晶红着眼转过头来问苍月，“前辈，颜爵他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的过错，如果那日我没有被祈翩拦住，或许颜爵不至于以身献祭。”

“等我脱身，只能勉强凝聚他最后的一缕意识碎片。”

“您的意思是，这只狐狸是颜爵最后的意识所化吗？”

韩冰晶转头，看向它的眼神是那么小心，又包含着太多失而复得后的爱惜。

她充满希冀的声音再次响起，“前辈，颜爵是不是还能活过来？”

苍月叹息，“很难。”

“为什么？”

“这只狐狸虽是颜爵最后一缕意识所化，但总归被我强行留下。”

“看似完好，也只是依靠外力将意识残片勉强粘黏在一起，随时都有再次消散的可能。”

献祭之所以被称为献祭，就是毫无保留的死亡，没有转世来生。

苍月还是得益于祖神之力才能勉强保住这缕意识不消散，让它躲在法阵里以狐狸的方式存活。

韩冰晶的心在巨大的欣喜之后断崖式下沉，她声音颤抖着，“前辈，没有办法了吗？”

“你。”

女孩不解，“我？”

苍月点点头，“守护平衡与守护你，是他在意到骨子里的事。”

“如果你能让它的意识碎片相互融合，重新开始修炼，或许千年万年之后，他能重新回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