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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口看到了外婆的眼泪。

手中的水果洒落一地。

我心里一沉,疾步走去。

徐芙双手抱肩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你知道许念,就是你那好孙女,被人包养了吗?」

我的火气腾的就冒了上来,冲上去扇在了徐芙脸上。

她白嫩的脸颊飞速现出一个巴掌印。

我犹不解气,再往另一侧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她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在乎的人。

外婆不知道是包养,但是她能从别人鄙夷的眼神中了解那不是什么好的事。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安抚的朝她笑笑。

徐芙高高在上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当下开始哭喊「我要报警!让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臭虫长长教训。」

似乎觉得咽不下那口气随手捡起那饭盒抡在我身上。

饭盒砸在我身上汤汤水水洒了出来沿着衣脚滴落在地板上。

我看着她漏出渗人的笑。

医生跟护士闻声蜂拥进来「怎么回事,病人需要休息。」

我杀红了眼,这些年我早明白忍气吞声只能换来得寸进尺。

只有勇敢反击,才能给自己公道。

欺负外婆的人我不会让她好过。

我再要抬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箍在我的手腕上。

动弹不得,我朝手的主人看去。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温凌

我看着很久未见的人兀的落下泪来「温凌,我已经退出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外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哽咽的说不下去。

积攒的委屈与坚强悉数破碎。

泪眼间我只看到温凌紧蹙的眉头,狠狠甩开了我的手。

我被这力道顺的踉跄退后两步。

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够了没有,许念。」

「不就是说了两句吗?你打了两巴掌也该抵消了。」

「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也没有,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里倒映着徐芙的模样,在众人簇拥间美人哭的让人心碎。

而我身上散发着饭菜的味道,蓬头垢面看起来跟市井泼妇没两样。

会哭的人有糖吃,可是那是对于徐芙这种娇娇女。

我这种人哭,只会换来变本加厉。

徐芙看见撑腰的人到来,有了底气拿手指着我

「阿凌,我的脸好疼,她一上来就发疯一样打我。」

说完还眼泪盈盈走向前扯住温凌的衣角。

温凌怜惜的抚着她的发丝轻飘飘的扫过我「我怎么跟你说的,谁打的你,你就翻倍扇回去,在我面前没有人能欺负你。」

我嗤笑一声。

突然在破碎的城墙中望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化作滴血的玫瑰。

无名无分的陪伴在温凌身边三年,我以为自己在他心底占有一席之地。

结果......

我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撑在病床上的手突然被握住。

我回头,是外婆心疼的模样。

进来的医生看不下去了,冷漠的指着门口「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有什么事情出去解决,不要在这里闹。」

温凌心里不痛快,大少爷没受过这种待遇,冷飕飕的眼神凌迟般看着医生「不想干了?明天就能给你打包走人。」

医生嗤笑,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不为所动「温先生,你让我立马滚我照样这么说。」

「看看清楚,这不是你耍横的地方。」眼风扫向自己胸前军立附属医院的徽章

又看向小鸟依人般的徐芙「我们医院禁烟禁酒禁茶,这位小姐你麻烦也一起出去。」

徐芙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

温凌的脸色慢慢冷了下去,而后一言不发拉着徐芙的手走了出去。

我感激的向医生笑笑。

年轻的医生朝我点了点头,口罩遮挡了神色,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4

我回了一趟温凌的住所,细致的收好我的东西。

敲开邻居小姐姐的门把养的各种各样的花送给了她。

而后面无表情的拆了跟装修格格不入的各种粉色物件。

把自己用的各种洗漱用品和拆下来的床品桌布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不伦不类的设计被拆除,房间恢复了最开始灰色极简的色调。

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跟我一样。

可是那时的我不明白。

还兴致勃勃的拿本子写写画画做新设计忙了好几天。

跟他刚在一起时我总觉得不真实。

半夜悄悄拿手描摹他的脸,自己偷偷的笑。

不料人被我弄醒了,他也不生气。

宠溺的把我拉回床上,细致的给我掖好背脚,而后相拥而眠。

那时候我是真的爱极了他。

那时的温凌或许也是有那么一刻爱过我的。

如今闹成这个局面,早就该是一刀两断的关系。

我提着黑色的垃圾袋,把备用钥匙放在置物架物归原主。

最后看了一眼,房子恢复沉寂丝毫没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想关门时发现温凌冷不丁的站在我背后。

我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垃圾袋掉在地上漏出显眼的粉色。

温凌定定的看着地上的垃圾袋,神色莫辨。

我回过神来,淡定的拢好垃圾袋。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喑哑「你拆它们做什么?」

我觉得有些好笑「留着以后膈应徐芙?」我沉了脸色「温凌,我没有这种癖好。」

温凌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莫名红了眼却答非所问「那是你花好几天布置好的,还有那些花费了好些心思......」

我满不在乎的打断他「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那又怎么样呢?连人都走散了,还留着一些东西做什么?

温凌的眼神有些唬人,失控的抢走我手里的垃圾袋「这是我房子里的东西,你凭什么带走它们。」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温凌,你好好守着你的徐芙,人不能太贪心既要又要还要。」

我一字一顿的看着他抢过他手里的东西「别犯贱。」

无视这个无措的男人侧身从他身侧绕过。

这到底算什么呢?

纵容徐芙欺我。

任由那群人拿我当笑柄。

眼睁睁看着我为四十万折了骄傲。

现在一幅舍不得的模样。

我的爱情早在外婆躺在手术室那晚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