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真是讽刺,我们的角色仿佛互换了过来。

习以为常的聒噪,在他日复一日的嫌恶中,终于销声匿迹。

他却开始急了。

恼羞成怒打出最后一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之内不回复,我们离婚!”

离婚两字,对以前的我来说,是天崩地裂的存在。

他胜券在握地收起手机,想当然地等着我诚惶诚恐的讨好。

我无声苦笑。

沈川,你等不到的。

这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不会知道,他挂断我的最后一通电话,意味着什么。

沈浩提着公文包进来,他和公职单位有合作,装模做样地和沈川简单交涉过后,以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罪犯留下的证据为由,递交了无法辩护的文书。

安排好工作,他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哥,嫂子回你信息了吗?”

“我给我老婆打了十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接通。”

“不就是一个结婚纪念日,气性这么大,都给她发信息说补过一个更盛大的,还矫情个没完。”

“怀着孕都不老实,女人就是麻烦!”

闺蜜苦涩地喃喃,“如果你知道,这个麻烦的女人已经死了,就躺在你身边两米不到的地方,你应该会高兴地放烟花庆祝吧。”

我沉默地握住闺蜜的手,她红着眼不甘道,“星辰,我们都是瞎了眼。”

我默默叹了口气,看向盖着白布被担架抬上车的两具尸体。

又看到沈川突然捂着心脏的位置。

兴许被怀着孕三个字刺激到,他拉着沈浩交代,“死者身份出来,家属那边,你多给点补助。”

沈浩点头,正要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精神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