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还没有找到岑清秋,她的声音就从秦慈的头顶传了过来,“出去!退出去!”

秦慈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石壁,只见岑清秋半身悬空,单手握着藤蔓,另一只手不断变化着,用法术控制这些刀刃移动。岑清秋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褪去,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笔挺着身子,聚精会神,目光紧紧的跟着刀刃。

秦慈觉得这才应该是她本来的样子。

“听不懂吗?!”岑清秋见秦慈还不动身,吼道。

“哦,哦哦,那那你保重啊!”

秦慈赶忙站起来,往洞口跑去。谁知,这腿蹲了太久,麻了。秦慈左腿刚迈出去,就一个趔趄摔在了半路上。好死不死,面前就有一块石头,额头正正好好戗在了上面。

秦慈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一层皮被蹭破了,流出了不少血。这下可不好了,梼杌闻到了甜美的血的味道,调头朝秦慈的方向看去。它粗粝的鼻头耸动着,确定着自己这个美味的猎物的方位。

秦慈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恶臭味,梼杌浓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背上,死尸的味道浓烈的充满了秦慈的鼻腔。秦慈不敢回头看,她现在都可以想象梼杌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举起了它的爪子。

“嗷——!”

一声惨烈的吼叫突然响起,狠狠的划过秦慈的耳膜,秦慈吃痛的捂着耳朵,世界一度安静的可怕。像是在看默剧一样,梼杌看起来异常痛苦,大张着满是尖牙的嘴巴,爪子疯狂的朝空气攻击。

这是怎么了?

秦慈的困惑直到梼杌转过来,背对着她,她才明白了。梼杌的背上竟然插着一柄长剑,这剑插得极深,只留下几寸的剑身在外面。

这时岑清秋从石壁上一跃而下,重重的落在梼杌的背上,压得梼杌一个踉跄。梼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有什么东西,拼命的摇晃着身体,想要把这个东西搞下来。可是岑清秋怎会如他的愿,手里甩出四柄双头刀刃,精准的勾着梼杌四肢上的锁链钉在了地上。梼杌被制衡,拼命的想要挣脱铁链。

这时岑清秋双手握住梼杌背上的剑,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使尽全力的往外拔。但也不只是往外拔,秦慈清楚的看到岑清秋的手腕往下压,剑柄成四十五度倾斜的被岑清秋按在梼杌的肉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个拔剑的方式极其的折磨人,直到梼杌的背上被划出一个小臂大的口子后,岑清秋才将剑拔了出来。梼杌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喘着粗气伏在地上。

岑清秋满意的从它身上下来,扛着满是黑血的剑,踢了它一脚。岑清秋冰冷的脸瞬间变得生动的许多,满脸堆笑的得意的朝秦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