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鬼啊，别以为随便编造一个故事，本大爷就会轻易相信！”

面对这过于荒唐的内容，麻薯嗤之以鼻，果然选择不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

玛利亚不打算争辩什么，保持优雅的站姿，按住被晨风吹拂的长裙。

“。。。。。”

夜糸望着对方的眼眸，从瞳孔的最深处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动摇，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零不是「魔王的女儿」，同时也不是「魔王」，只是一个从虚空中诞生的孩子。。。

虽然很荒唐，但这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比如，这孩子为什么没有受到魔王的重视，还有为什么不清楚跟魔王有关的事情。

“对不起，玛利亚说的内容都是。。。。真的。”

零低下了头，纤弱的身体轻微颤抖，主动向夜糸道歉，用自责的语气说道：

“我不是魔王的女儿，对不起。。。。用这个身份欺瞒了老师这么久，可是。。。我担心，坦白之后，老师就会离开。。。”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变得蚊子般微小，最后快要听不见了。

谎言就是个漩涡。

从一开始，零就深陷在其中。

因为害怕谎言被拆穿，随着时间的推移，焦虑感在体内不断膨胀，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会越来越深。

每个夜晚，她在罪恶感的侵蚀中度过。

害怕夜糸知道真相之后会离开，害怕自己会失去利用价值，害怕失去留在对方身边的理由。

这也是导致她失控的原因之一。

“原来是这样。。。”

夜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些疲惫，红眸黯淡了些许。

经过这么多事情，无法解释的问题变得更多了。

为什么零会从虚空中诞生？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那股诡异力量到底来着什么地方？

真正的魔王到底是谁？

还有。。。

她跟羽依的外貌，为什么会如此相似？

这些谜题。。。。。

始终没有解开，反而越来越多了。

“看来，夜糸小姐也不清楚这件事情。”

看到夜糸的反应，玛利亚原以为她会知道些什么，结果让她感到失望。

不过，这就这时，她忽然想起了跟零相遇时的细节，说道：

“第一次跟这孩子接触时，在下发现。。。。她胸口处，有极其明显的伤口，像是刀伤，夜糸小姐你是否。。。”

“！”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从夜糸的眼眸中感受到强烈的震惊感。

「刀伤」。。。

得到这个情报的瞬间，夜糸的大脑产生了轰鸣。

沙沙沙。。。

刹那间，视野仿佛坏掉了电视机般，出现了无数的雪花点。

渐渐的。

腥臭的红色污染了整个空间，血。。。那是血。

眼前两位娇小的魅魔的少女拥抱在一起，而其中的一位，已经被刀刃贯穿，鲜血止不住渗入地面，填满每个缝隙。

眼前的画面，是她在「梦境」中说看过的内容。

除了两只魅魔外，还有一个漆黑的人影。。。

「魔王」

那位总是多次在梦境中的魔王，现在就站在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清晰。

轰！

忽然，地面上出现了无数漆黑的手抓住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拽入深渊般，不断往下拉。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就能看完看清楚对方的脸。

好熟悉。。。

到底是谁。。

无数只黑手爬上她的头部，逐渐覆盖她的五官，就在视线即将被黑暗覆盖，无法呼吸时。。。。

“夜糸！”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所有黑暗蒸发。

“。。。。”

视野重新恢复了光亮，黑暗消失之后，眼前出现的是。。。。羽依。

“夜糸，你没事吧？脸色突然变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