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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忙,怎么还有空去学生会?”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有自己无法察觉的期待。

“不忙,无聊就去了?。”

而后?越溪明略微偏头:“今天想吃什么?”

食堂乔漾最近吃腻了?,所以她们才会出校门下馆子。

乔漾脚步轻快:“随便,我都可以。”

她已经不会再撒娇要某一样东西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能?选越溪明喜欢吃的。

这样,会不会让自己显得更善解人意一些呢?

变得更好一点?。

这是乔漾给?自己定?的大目标。

比如十四天早睡早起不熬夜,完成之后?就可以约越溪明出来吃顿小蛋糕。

每天复习三道错题,持续一周就去隔壁和越溪明一起看书、喝下午茶。

学习一项实用的技能?,做饭、打扫卫生、伤口处理等等。

这个比较难,她得慢慢来。

自从?越溪明做了?学风督察,乔漾总会坐在靠走?廊的位置。

这样等越溪明路过,她就可以飞快地往她校服兜里塞颗糖、或者一块小饼干。

但乔漾觉得远远不够,她一直想请越溪明吃一顿自己做的饭。

漫画里说,想要抓住爱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她自觉自己笨笨的,学做饭也很慢,不是把菜炒糊就是把面包烤焦。

某一次兴趣拓展课,她好不容易做出外表完美的蛋挞,硬是一口都没舍得尝。

正是晚饭时间,她把蛋挞推到?越溪明面前?,眼神亮晶晶地请她尝。

连带着越溪明身边坐着的、同在学生会的学姐宿雨,她也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

蛋挞外壳酥脆掉渣,越溪明吃得小心?翼翼,小口小口的咬。闲朱夫

乔漾迫不及待地问?:“好吃吗?”

“还行,就是有点?咸。”

说完这句话,越溪明吃完了?最后?一口,拿出纸巾优雅地擦手。

“咸?”

乔漾茫然地歪头,自己尝了?最后?一个蛋挞。

她猛灌一口水,吸了?吸鼻子,然后?眼泪汪汪地捂住嘴:“呜,怎么这么咸啊……”

可恶!好不容易烤出一个不焦不烂的蛋挞,居然把盐当成了?糖放。

宿雨笑?着递给?她纸巾,戏谑道:“吓死我了?,看越溪明的表情?,我还以为我的味觉出问?题了?。”

乔漾不敢在越溪明面前?哭出来,连忙胡乱擦一把脸,着急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越溪明柔和地笑?道:“没事,不难吃。”

她甚至还伸手,用拇指尖替乔漾抹掉了?脸颊边的蛋挞屑。

冰凉的触感一触即分,轻得犹如蝴蝶的吻。

乔漾怔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回事,越溪明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了?吗?

她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视线却?总忍不住往上看。

眼前?两人的表情?都很坦然,甚至已经开始低声讨论月考相关?的事。

不正常的人好像只有她自己。

因为厨艺学习中道崩殂、惨不忍睹,乔漾放任自己摆烂了?一天。

以此造成的后?果就是忘了?检查作业。

临到?要交,她才发现自己有好几道数学题没做。

作为市里最好的高中,一中老师的一大特点?就是认真负责、但教学方式有些不近人情?。

按照班主任的规矩,作业没写完就得站到?门口去补。

不存在优待或者特殊情?况,乔漾只能?站在教室门口的窗台边补作业。

走?廊里人来人往,难免会碰到?几个熟人。

对于一些脸皮薄的学生来说,这种当众处刑式的惩罚无异于凌迟自尊。

很不幸,那时候的乔漾脸皮也薄。

她咬着唇,总觉得有无数道视线掠过自己的背,如蜗牛一般在后?颈上缓慢的爬行,以至于手心?一片冰凉。

最重要的是,越溪明马上就要来检查了?,她不想让喜欢的人失望。

乔漾急着把作业补完,可数学题就是不讲道理,越急大脑越是一片空白?。

直到?余光中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仿佛听判的罪人,失魂落魄地数着身后?的脚步声,等待越溪明质问?她为什么不好好写作业。

还是那悦耳的声音,问?她:“题不会做吗?”

乔漾闷闷地点?头:“嗯。”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越溪明很是随意地拿起笔:“没事,我教你。”

她当真就丢下宿雨和学生会的工作,就这样站在窗边慢悠悠地给?乔漾讲题。

思路清晰明确,半点?没提数学题以外的事,就和平时没俩样。

好学生似乎真的有特权,就连班主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乔漾努力记着知识点?和思路,很快就把刚才的难过委屈抛之脑后?。

站在窗边补作业,和站在窗边被学校的风云人物辅导作业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