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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翻墙做什么?”

乔漾立马狡辩:“我那是迫不得已!谁让你不回我电话?和消息……”

说到最后还很委屈了,就好像前天囔囔着要不理越溪明的不是她?一样。

忽略事实和道理不谈,难道越溪明就没有一点错吗?

她?小声地嘟哝:“我还以为你劫匪绑架带走了。”

越溪明觉得好笑:“哪来的劫匪?”

乔漾嘴巴紧闭,不吭声了。

秋风瑟瑟,但凡穿少一点,站在庭院里都?会?觉得冷。

然而越溪明身上的家居服很单薄,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她?将凌乱的、还滴着水的发丝撩至耳后:“抱歉,之前我太难受了,就把自己敲晕睡了一觉。”

“真敲晕了?”乔漾目光在越溪明头上梭巡,希望能找到一个?包。

可是没有,眼前人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若不是还觉得脸热,她?几乎都?要以为方才的一切是幻觉。

越溪明微笑:“你觉得呢?”

那就是在逗自己玩,乔漾撇撇嘴,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险竹敷

“至于门铃,应该是我在洗澡,所?以才没听见。”

越溪明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就见乔漾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

像解除了警报的小兽一样,犹犹豫豫地想要靠近,又怕前方是可怕的陷阱。

于是她?刻意垂下眼帘、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身前:“抱歉,我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

这完全是一副安全无害的模样。

乔漾确实是在观察越溪明。

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眼前这个?不稳定的Alpha,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可情感上她?又放心不下越溪明的状态。

纠结到最后还是感性?占据上风,自动屏蔽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警告,催促她?上前。

她?小步挪过去,见越溪明的衣领都?湿了,很不满意地嗔怪道:“头发没吹干就来吹凉风,是想和我一样发烧感冒吗?”

她?到现在嗓子都?还有些哑。

越溪明敛眸乖乖听训,看起来就像只纤细脆弱的人偶,可以随便摆弄。

她?甚至还轻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这下子乔漾仅剩的警惕心也荡然无存,她?主动揪住越溪明的衣袖把人拉上楼,熟门熟路地找到卧室。

她?毫无防备地问:“吹风机在哪?”

越溪明的嘴角又扬起一点,耐心回答道:“浴室柜的第二格。”

乔漾哒哒地去找吹风机,又跑回来插上电,打算给越溪明吹头发。

后者微微低下头,任由乔漾掬起一束黑润的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传来,却并?不讨人嫌。乔漾小心翼翼地拿自己的手背试温度,生怕把人烫着。

她?将发丝捋顺,看着它们从湿润变得干燥顺滑,恰如一匹上好的黑绸缎。

而越溪明一直很安静,偶尔乔漾不小心扯着嗓了都?不会?说,甚至闭上了眼睛小憩。

这让乔漾更加心软了,她?轻轻地挽起越溪明的长发,却发现她?后背依旧被浸湿了一片。

她?眨了眨眼,小脑瓜子开始运转。这似乎不是发梢的水珠,而是沁出的薄汗。

嘶——她?是不是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但是越溪明好像很难受唉。

乔漾有些着急了,她?轻手轻脚地放好吹风机,不自觉地在越溪明面前转了一圈。

脚尖朝着房门的方向?,作?势要走。

越溪明睫羽颤了颤,眼帘低垂着,并?没有阻止乔漾的行?为。

乔漾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不清越溪明眼底的情绪,然而想起自己发热时?期的狼狈样,再推己及人,就总觉得对方肯定不希望自己走。

作?为未婚妻怎么可以临阵脱逃!乔漾暗自鼓劲。

于是她?又溜溜哒哒地转回去,半跪在地毯上认真道:“那要不,我让你咬一口?”

因为太紧张了,尾音还带着颤。

越溪明温和地笑了笑:“不需要。”

乔漾咬了一下唇,又问:“或者我让你抱一下?”

越溪明还是礼貌地拒绝:“也不太好。”

她?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缩紧,又一滴细汗沿着修长的颈边滑落,顺着锁骨没入衣领。

偏偏眼神仍是包容的,潋滟如春雪初融,能教?人溺毙其中。

乔漾完全忘记了谁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她?生气地要和越溪明讲道理。

她?最开始还很含蓄,耳朵尖尖羞得通红,磕磕绊绊地向?越溪明解释。

“你不用顾忌我,以前每个?特殊时?期我们都?是在一起度过的。”

越溪明笑而不语。

什么以前,没有这种以前。乔乔要是再这样笨笨的,倒是可能会?有个?“以后”。

乔漾又扭捏地补充:“区区一个?易感期,我都?习惯了。”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画面,就见她?脸颊跟着被染红,柔软的唇瓣抿了又抿,变得更加润泽饱满。

还大着胆子伸手,勾住越溪明的手指。

她?不敢抬头,只小小声道:“我是你未婚妻,这种小要求还是能满足的。”

这种时?候倒是不提金丝雀和替身的事情了。

越溪明脸上绽开一个?更明媚的笑,稍稍一用力就反客为主,将乔漾冰凉的手腕攥住。

后者非但没有挣脱,还主动凑近了将人抱住。

她?将头埋在越溪明的肩上,一撩头发,发丝滑落过后,雪白的后颈在Alpha眼前袒露无疑,如同一只主动献祭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