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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武术世界在晚清的衰亡(1800年—1911年)(第1/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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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白莲教之乱与南四奇体系</h3>

当清仁宗真正开始其统治时,他所面对的不复是数十年前鼎盛时代的富庶帝国,而是一个人口数亿但民生艰难的社会,一个异常庞大却腐败低效的官僚系统,以及战斗力日益低落的官方武装。在高宗死后,他处死了其喜欢的宠臣和珅,没收了此人贪污的惊人财富,据说总量达十亿盎司之多。这一举措为他赢得了喝彩,但是长远来看,帝国的弊端并无真正改善。并且在高宗的铁腕统治结束后,各种潜伏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

当仁宗即位时,高宗仍然在世,因此他极可能从高宗那里获知了自己的身世隐秘。可能与之相关的是,仁宗在19世纪10年代试图推行几项改革,削减八旗集团的既得利益,但遭到层层阻力后也不了了之。

催生天地会等帮会的那些因素,同样也刺激了异端宗教在民间的传播。1796年,在四川和湖北边境爆发了白莲教起义,这是自日月教时代以来所谓“魔教”的后裔,此时已经演变成几十个大小不等的宗教群体。不过在1796年的起义中,这些大小教派又联合起来了。这一起义规模可观,波及中部的四五个省份,直到1804年才勉强被镇压下去,但清朝也消耗了大量军队和两亿盎司的白银。

但这还不是故事的结束。白莲教远远没有彻底消失,只是再度潜伏起来,等待着重新出现的时机。不久后在淮河流域的新兴起的“捻党”据认为就与之有关。在1813年,白莲教在北方的一个分支天理教对防备森严的禁止之城发动了一场令人惊骇的恐怖袭击。当年的9月14日,当仁宗正在热河的行宫狩猎时,教主林清带着二百名精锐武术教众乔装成商贩潜入北京。次日,在一些宦官教众的领路下他们攻入了皇宫,一直深入到皇帝办公的养心殿之前。这次事变令人想起1759年天地会一度挟持皇帝的暴乱,并且在许多方面也毫不逊色。

我们并不清楚林清的目的,也许他想要活捉在宫里的皇室成员作为政治筹码,也许他想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也许这仅仅出于某种的宗教狂热。不过,虽然有一群武术家的效力,但林清难以再造天地会的成功。大量的侍卫都追随皇帝去了热河,但清廷的防卫力量仍然占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将反叛者们阻截在养心殿,同时,福康安表示蔑视的火枪也发挥了威力。皇子旻宁,即后来的清宣宗用火枪亲手打死了两名武术教众。林清本人也被打伤后俘虏。最终,反叛者们全部被杀死或活捉,后者很快都被残酷地处死。天理教在华北的地方势力被围剿一空。

虽然这些叛乱活动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不过武术世界的主要门派总体上并未参与其中。从明教和日月教时代以来,他们就和诸秘密宗教相互对立,并深深厌恶其荒诞无稽的异端信仰。对他们来说,那些稀奇古怪的教徒统治中国绝不比清朝的统治更美好。在清朝早期,武术世界已经厌弃了神龙教等秘密宗教。何况自1769年的掌门人会议后,武术世界陷入长期的内斗,对于反满的口号也越来越丧失了兴趣。在武术世界主流看来,天地会越来越变成一个令人头疼的麻烦制造者,其曾经的盟友,譬如从事漕运的青帮也与之拉开了距离。同时,昔日的丐帮在范七之后也未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几十个大小帮会,譬如江西的边钱会、贵州的孝义会和湖南的红黑会,但这些分支为了争夺丐帮的正统权而厮杀不休,对于昔日“兴汉”的事业也早已不提了。330

这一时期武术世界的相互厮杀,如门派的仇杀和帮会的争胜,有时表现出和16世纪相似的表征,但内在精神已经大相径庭。此时,“永远统治着江河与湖泊”的口号早已衰落,争夺武术世界最高霸权的诸联盟和主臣体系也荡然无存,只剩下地域和个人性的,没有更高目标的私仇或争权夺利,并在这一过程中持续地衰败下去。

在1810年前后局部情形似乎有所改善。在江南地区,一些受人尊敬的武术家组成了“南四奇(Four Southern Wonders)”的新秩序。南四奇是陆天抒、花铁干、刘乘风和水岱四人,也被称为“江南四老”。他们是四名结义兄弟,刘乘风是太极门的知名剑术家,而花铁干是小门派鹰爪铁枪门的掌门人,其他二人出于不知名的武术流派。这些武术家崛起于乾隆末年,都以奇人著称,但成为结义兄弟后,他们向正统势力的方向转化,逐渐主导了华南武术界,调停了许多纷争,被南方的武术家们公认为权威。一度看来,和平的局面似乎又可以期待了。但在1815年后,华南的若干省份被西藏青教的僧侣入侵,酿成了新一轮危机。

青教源于桑结嘉措创立的武术学院,他们遵循五世达赖和桑结嘉措的教诲奉行多杰·术登(Dorje Shugden)信仰。这一护法神掌握了古老的密宗教法,以手持弯曲的智慧之剑的形象而闻名,后来的格鲁派正统僧侣视他们为异端,并禁止了这一信仰。但桑结嘉措的传人自立了郎库派(liang Khu)或称青教,与格鲁派决裂。这一教派一个多世纪来都如中国本部的白莲教一样在秘密中活动,但在廓尔喀战争中,青教为廓尔喀充当内应,而被福康安和海兰弼的大军击破,此后在西藏也难以容身。在19世纪初,他们在多摩格希仁波切(Domo Gjesi,俗称血刀老祖)的领导下将教派总部转移毗邻四川的西康地区,并开始在中国内地发展信徒。当内地的中国居民接触到青教后,他们将多杰·术登手舞智慧剑的形象误认为是挥舞着弯刀,称之为血刀门(Blood Saber Sect)。

青教僧侣在四川的大雪山地区征服了衰落的雪山派,让它们为自己效力。在1815年后,青教在内地的势力达到两湖地区,引起了当地汉族居民的恐慌,虽然吸引了一定的信徒,但被更多人视为邪徒。经由雪山派的中介,多摩格希的弟子善勇、胜谛和宝象等人参与到当时武术世界追寻宝藏的浪潮中,由于拥有桑结嘉措传下来的萨迦派武术,他们杀人抢劫,污辱妇女,触犯了多项法律。但清朝地方官员却拿这些凶悍的武术僧侣无可奈何。

武术世界决心自己解决这些猖狂的侵入者,在1819年初,南四奇被邀请到湖北主持对血刀门的行动。不过在他们集体到来前,善勇和他的大部分同学在此前围攻武术大师丁典,大都被他杀死。331宝象侥幸逃走,但在不久后死于非命。几天后,一个叫狄云的青年打扮成僧侣的样子,穿着宝象身上的僧服出现在荆州附近的市集上,被人们认为是血刀门的门徒而展开围攻。332此时多摩格希也前来和弟子们会合,但他只找到了狄云,此后便和前来的南四奇相互遭遇了。

事后得知,狄云是丁典的同伴,一个越狱的逃犯,可能是他杀死了宝象,穿上了他的衣服,却被认为是他的弟子。狄云向多摩格希靠拢,但他并没有多少武术水准可言。这一次交战的结果本应没有悬念,然而多摩格希和狄云绑架了水岱的女儿水笙,挟持着她杀出了南四奇的包围圈并一路西逃。中国武术世界为此愤怒,从湖北到四川的武术家们都发动起来加以拦截。这种联合是各怀机心的,毕竟除了几位最名声显赫的大师,没有人敢于和传说中“血刀老祖”这样的恶魔对抗。人们只是想以此姿态获取声名。

但是多摩格希也颇为狼狈,他在中国本部的发展成为泡影,而不得不向在西康的故地逃窜。在1819年底,多摩格希一行经过成都和雅州,向大雪山山脉前进,武术世界在大渡河上的泸定桥组织拦截,但在多摩格希的稍一进攻下就被击溃,多摩格希遂顺利渡过大渡河,逃入大雪山山脉。大部分追击者都不愿深入山脉深处,许多人已经沿原路返回。只有南四奇紧追不舍地跟随他进入山中。在一场雪崩后,他们都被封锁在贡嘎山附近的雪谷中。南四奇都是富有经验的武术家,但主要在气候温暖的江南地区活动,此时因为远离了自己熟悉的环境而不知所措。多摩格希便利用对冰雪环境的熟悉埋下陷阱,将陆天抒、刘乘风和水岱逐一杀死,但他本人很快也死去了,只有花铁干、水笙和狄云活了下来。333

关于在那几个月中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已经无法得到第一手的资料。第二年春天,当冰雪融化后,来到谷中的武术家们见到了花铁干和水笙,后者因为被血刀门劫持了大半年已经变得声名狼藉,人们一直津津乐道于她是如何同时侍奉性欲旺盛的血刀老祖和他的门人的。花铁干告诉救援者,他已经杀死了多摩格希为结义兄弟复仇,但水笙则坚称花铁干是向多摩格希投降才能活下来,而后者是被狄云所杀,狄云也并非其门徒。一方面是一位声誉良好的武术大师,另一方面是一个放荡的年轻女人,而且显然已经成为了狄云的情妇。不论事情实际上可能如何,没有人愿意冒着惹怒花铁干的危险相信水笙的话,狄云因为怕被围攻也逃走了,她为此变得精神失常,被带回东部后被她的家人看管起来。

无论如何,在付出惨重代价后,血刀门的威胁被解除了。这一门派再也没有复兴过,花铁干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江南,接受人们的崇敬。但关于他背叛兄弟向敌人投降的传言也逐渐传开,甚至有人说他靠吃义兄弟的肉渡过了冬天。南四奇体系已经摇摇欲坠,而花铁干不久后就死于当年的荆州事件,导致了这一体系的彻底崩溃。

<h3>寻宝狂热:武术世界的新浩劫</h3>

自18世纪末以来,一股寻宝的浪潮正在武术世界中弥漫。虽然追求财富是可以说是从古至今的常态,但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中国社会对金银的渴求,部分是因为鸦片贸易导致中国的白银大量外流的结果。贵金属的价值显著地上升了。此外,玉笔峰之役后,闯王宝藏的秘密被生还者们逐渐传播开来,并被各种流言所夸张渲染:据说韦小宝在盗走满清的宝藏后,和他的妻妾们在海外过上了极其奢侈享乐的生活;据说宝树也在泰国养了许多美丽的人妖,肆意挥霍着宝藏的财富。这些传说不停刺激着武术世界的想象力,令人们像同时代的美国人渴望淘金一样渴望着找到古代的藏宝。许多武术家都变成了宝藏猎人。

他们将目光投到其他尚未被发掘的宝藏上,一夜间冒出了无数所谓的宝藏地图,许多显然是拙劣的骗局。但真正的宝藏也的确存在,譬如梁元帝在554年的战乱中所秘藏的大量金银,在史学上可以确认其存在,但却从未被发现过。在十9世纪初,这一宝藏的消息又重新出现了。

事实上,这笔金银就被隐藏在荆州城外的天宁寺中,被铸成一尊不起眼的佛像。在1670年已经被该寺院的主持所发现。此人是连城门的门人,他是吴六奇老师的同学,曾经参与过永历时期的南方抵抗运动,当运动失败后他隐藏在寺庙中,但和吴六奇一直有藕断丝连的联系。当发现宝藏后,他已经病入膏肓,为了防止泄密,他用一种密码将此事告知吴六奇。该密码是一串数字,数字的序列对应于唐诗剑法中招式的序列,可以凭借数字找到诗句所来自的诗歌中对应的文字,将其联系起来,就可以知道宝藏的地点。他将这些数字用隐形墨水写在一本《唐诗选辑》中,并派一名小弟子将该书送给吴六奇。然而吴六奇从未收到过这本书——在此之前他已经被归辛树夫妇杀害了。334

送信者隐约知道这本书与6世纪的宝藏有关,因此这一密码存在的消息不久后便以含糊的形式泄露给了外界,被称为“如同城市的秘密”,许多财宝追寻者都对此十分关注。《唐诗选辑》曾经落到多人手中,但如果不懂得连城剑法,也无法得到关键的文字序列,因此一个多世纪以来,宝藏仍然下落杳然。在几代人之后,连城门的传人梅念笙于1804年左右夺到了《唐诗选辑》并解开了其中的秘密,正当他打算找到宝藏时,却被他的三名弟子所杀死。

这一事件是当时武术世界症候的典型反映。和大部分门派一样,连城门在19世纪初早已衰落了。这一门派主要在两湖地区活动,在门派的体制衰朽后,门规不再有约束力,师生间的不信任成为普遍问题,老师不愿意把自己最拿手的武技传授给学生,高阶武术的代际失传难以避免,门派本身也土崩瓦解。在梅念笙时期已经没有了掌门人的称号,该门派的名称很少被外界所知,在全国掌门人会议的文献中也没有记录。梅念笙收了三个门徒,万震山、戚长发和言达平,但因为对自己的学生不信任,从未传授给他们真正的高阶武术,他们也察觉了这一点,因此对老师十分不满。当梅念笙发现宝藏的秘密后,打算撇开门徒们单独行动,但却被他贪婪的学生们群起攻之。梅念笙负伤后逃走,他被一个叫丁典的年轻人所救护,在临终前告知了他宝藏的密码,并送给他本门所传下的经典《神照经》。

丁典出生于荆门的武术世家丁氏家族,在明代时曾经产生过知名的武术家丁不三,丁不四兄弟。丁典不慎泄露了自己得到梁元帝宝藏密码的消息,此后争夺这一密码就成为武术世界的又一热潮。在修习了《神照经》后,丁典的武术造诣突飞猛进,但他的家宅仍然不免于被其他宝藏猎人所焚毁,他本人逃到外地,当他返回后,又被荆州的市长凌退思——此人也是宝藏的热切追寻者之一——诱骗后逮捕下狱。即使在被关进监狱后,仍然有许多武术家冒险闯入监狱来追问宝藏的下落,譬如雪山派武术家和青教僧侣们。

丁典在狱中认识了狄云。此人是连城门戚长发的弟子。在和师兄弟们一起杀死师尊后,戚长发一直隐居在湖南的乡村中,只有女儿戚芳和狄云一个弟子。但在1814年,他们被万震山邀请去荆州做客。万震山一直怀疑戚长发偷走了《唐诗选辑》,当把戚长发找来后,二人又发生了争斗,戚长发负伤后仓皇逃走,狄云被安插了子虚乌有的罪名下狱,他的恋人戚芳也被迫嫁给了万震山的儿子万圭,万震山指望以戚芳做诱饵,引诱戚长发露面,但终归徒然。

丁典和狄云成为了狱友,并向他吐露了宝藏的秘密。在几次的劫狱事件后,他于1819年带着狄云逃离了监狱,他可能打算向凌退思复仇,冲入他家中,但却被一直有所防范的凌退思杀死了,据说是中了一种剧毒。狄云得以逃走,但很快卷入了武术世界对血刀门的战役并成为多摩格希的追随者。在贡嘎山附近的雪谷中,他可能佯装投诚,而伺机杀死了负伤的多摩格希,获得了他的武术秘本,加上丁典传授给他的《神照经》,此人在不久后就拥有了高超的武技,本来敌视他的水笙也投入了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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