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第3/6 页)
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爵士捧腹大笑,百花骑士也忍俊不禁,柏洛斯爵士脸色转为深红:“我不是品酒师!我是御林铁卫的骑士!”
“很遗憾,你说得对。”瑟曦擅自剥夺铁卫的白袍是不对,但父亲将他召回来则是可耻,“我姐姐将你如何把我外甥欣然出卖给提利昂的手下的事迹告诉了我。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换种活法,胡萝卜和豌豆没那么可怕。往后,当兄弟们在院子里操练长剑盾牌时,你就在厨房内操练盘子汤勺。托曼喜欢苹果蛋糕,千万别让佣兵偷吃了它。”
“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应该誓死保护托曼的。”
“正如你誓死保护伊里斯,爵士?”柏洛斯爵士霍地起立,抓住剑柄,“我……我不接受这个指示。照我看,当品酒师的该是你才对,你……你不能用剑,还能做什么?”
詹姆笑道:“同意,看来我和你一样,都不适合保护国王。那好吧,请拔剑,跟我做个了断,看看两只手能不能打过一只。我们中谁倒下,算是给御林铁卫扫清垃圾。”他也站起来:“如果你不想打的话,就乖乖履行公务去。”
“呸!”柏洛斯爵士将一大泡绿痰吐到詹姆脚边,头也不回地走了,始终没敢拔剑。
此人果然胆怯,我过了第一关。柏洛斯爵士虽然年长、肥胖、武艺中庸,但击败现在的他仍旧绰绰有余。好在柏洛斯不知道实情,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害怕曾经的我,如今的我会令他们轻视。
詹姆坐下来,望向凯特布莱克。“奥斯蒙爵士,咱俩竟然素昧平生,对此我深感诧异。你知道,我曾踏遍七国上下,四处参加比武会和真正的战斗,任何有过一点表现的雇佣骑士、自由骑手和崭露头角的侍从,都有所耳闻。可为什么就记不得你呢,奥斯蒙爵士?”
“这问题我无法回答,大人,”奥斯蒙爵士夸张地笑笑,好像在跟詹姆分享老友间独有的乐子,“我是个堂堂正正的兵,不是只会比武的骑士。”
“那么,被我姐姐发掘之前,你在哪里做事?”
“四处云游,有时在这里,有时在那里,大人。”
“我刚才说过,我曾踏遍七国上下,北至临冬城,南达旧镇,西起兰尼斯港,东到君临。但我从没去过‘这里’,也没到过‘那里’。”詹姆习惯性地举起断肢,指着奥斯蒙爵士的鹰钩鼻,“我再问你一次:你在哪里做事?”
“在石阶列岛。那些岛屿属于争议之地,战争不断。我加入了侠客团,有时为里斯人打仗,有时为泰洛西人打仗。”
反正是为钱打仗。“你怎么当上骑士的?”
“因为作战勇猛。”
“由谁册封?”
“劳勃……石东爵士。不过,他已经死了,大人。”
“毫无疑问。”或许真有劳勃·石东爵士这么个人,他心想,身为谷地的私生子,流落到石阶列岛当佣兵;又或许这不过是奥斯蒙爵士拿死去的国王和石头这名词胡诌的。给这种人披上白袍,瑟曦到底在想什么?
但至少,这凯特布莱克有些能耐,佣兵虽无荣誉心,防身之术却不可少,否则早在战斗中送了命。“很好,爵士先生,”詹姆说,“你可以走了。”
对方恢复了笑容,大摇大摆地离开。
“马林爵士,”詹姆微笑着望向阴郁的骑士,只见对方眼袋下垂,发如铁锈,“我听说乔佛里陛下命你惩罚珊莎·史塔克,”他单手将白典调了个头,“请看看书,并告诉我,我们的誓言中可有准许殴打妇女和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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