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4 页)
不上香的话,年阿姨和严叔叔能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会生气的。
严召只好把急切往外走的脚拐了个弯,心惊胆战地往地下室回去。
地下室一如既往的阴暗,严召又只有火柴能照明,这样的环境让他的心悬在半空,走路的步子都小了,不自觉屏住呼吸,耳朵简直要竖起来,一有风吹草动都会给他吓一跳。
就在极度的紧张中,他嗅到一股微妙的味道。
一股浓郁的,蜡烛燃烧的味道。
这味道并不熟悉,但是对于严召来说,印象深刻。
他想起昨晚噩梦中点满了蜡烛的房间,想起陶俑,举着火柴的手颤抖地抬起,微光照在神台上的陶俑身上。
它并不高大,形貌和噩梦里的陶俑也不相似,它被拙劣的手法塑成粗略的人形,而那座陶俑更像一块巨大的泥胚。
可是,它和那座陶俑一样,咧出一个狰狞可怖的笑,弯钩似的嘴角隐没在后脑。
人是不会这样笑的。这是恶鬼的贪婪,是野兽亟待择人而噬的狰狞。
而且,它原本是没有表情的。
严召拿着火柴的手不住地发抖,火苗摇晃,照得那张裂口样的嘴好像也蠕动起来,无声地呼唤道:
小召。
小召。
小召……
火柴和未被点燃的线香都被手抖到拿不稳的严召丢下,他从地下室仓惶逃跑,不敢再多留一秒。
陶俑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伸出的手臂在接触到光线后很快皲裂如旱地,裂纹几乎截断肢体,它不得不退回无光的神龛深处,把受伤的部分吞回身体里。
如同才从茧中蜕变、翅膀蜷缩成一团的蝴蝶,它的躯体仍是脆弱的,形体也并不稳定,追不上严召,也抓不住严召,还因为莽撞而受了伤。它很是沮丧,心情影响之下,身体情不自禁化为流体,从神台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漫无目的蔓延开来。
它碰到了被丢下的线香和燃着微弱火苗的火柴梗。上面有严召的味道,它习惯性地把火柴梗吃掉,线香则单独留开。它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这香是好东西,想要等严召回来后烧,不想浪费。
但是严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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