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1/7 页)
凌晨两点。
聂玠霸占了沙发。
倒不是他良心发现把主卧留给了这个家的主人,而是因为两间卧室都有残留的他人气息。
他理直气壮地说睡不惯,完全不符合邬佳对刺客风餐露宿的刻板印象。
邬佳有口难言,到底是谁更不习惯啊。
家里突然入住了一个陌生男性,别说邬佳提心吊胆,酸菜直到屋里都黑了才敢爬出来,也始终猫猫祟祟地避开沙发觅食,吃完饭就溜回卧室。
只有腊肠毫无防备心地在主卧床上酣睡。
和香香软软的小猫贴着,邬佳的心才算安定了一点。
即使努力让自己睁着眼睛保持警惕,可她还是在五点左右,败给了生理性的困意,昏昏睡去。
第二天再次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时,邬佳几乎是弹跳着起来,先看向了两只猫平常待的位置。
腊肠在窗台上,酸菜在床底下——没事了,女儿们都活着就好。
邬佳保持着大半个身体挂在床边的姿势舒出一口气。
“刺客出手都是要收钱的,一分不赚我是不会对你的狸奴下手的。”在门边倚着看完了全程的聂玠轻飘飘地开口砸出两句。
“靠北!”邬佳被吓一跳,骂完就捂住嘴,趴在床上行了个大礼,“对不起,我没睡醒……您大早上杵在我的门边是有何贵干?”
和没心没肺睡到快中午的邬佳不一样,聂玠习惯早起。
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不过扭头看到窗外透进来的天光,聂玠就放松下来。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异世界,可是一张松软的沙发竟然能衍生出几分安心,让刺客都难得放松戒备。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从梼杌楼叛出的代价不过是一条命,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求生好像已经变成了本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那家伙给的药,居然真的捡回了一条命。
据她说,他落地和醒来是同一天,可是聂玠知道自己的伤势并不可能在一天内痊愈。
这个谜团或许和他来的契机有关……但他并不是很想知道。
新的世界感受不到附近的其他可疑气息。
似乎一切都和里面那个睡得呼吸平缓的人一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