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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帝的愤怒13(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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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部片尤其让厄尔激动——《阿基尔,上帝的愤怒》。“瞧瞧这疯狂的家伙。”他指着克劳斯·金斯基喊道。DVD的封面上,克劳斯·金斯基戴着一顶维京人的头盔,看上去活像个疯子。

于是,在爸爸的恩准下,我们把片子放进DVD机看了起来。

那将成为我与厄尔人生中开天辟地的重要时刻。

那部片精彩绝伦。它让人一头雾水,让人后背发凉,却又精彩绝伦。每次一出现字幕,我们都不得不暂停,有好几次只好跑出去让爸爸帮忙解释,最后爸爸干脆进屋跟我们一起看电影,而它依然精彩绝伦。

我爸爸在场其实帮了不少忙。他不仅大声念字幕,还回答我们关于情节的问题——我们的问题可不少,因为那部片里的所有人都很癫狂。

再重申一次,那部片精彩绝伦。我和厄尔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它有趣至极,又可怕至极。片中有许多人丧命,但他们的死法跟电玩中不尽相同——电影中的人死得更慢、更血腥,但又没有那么司空见惯。在《黄金眼》中,你会见到角色中了枪,接着朝后一仰,瘫倒在地;但在影片中,你会突然发现一具尸首。这种毫无规律可循的死法深深打动了我们。每次有人咽气,我们便大喊一声“哎哟,不是吧”。片中的峰回路转令人难以置信。影片前半个小时里,克劳斯·金斯基一直很正常,没对任何一个人下毒手;即使等到开始杀人以后,他的模样也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猜不出他什么时候会再发狂。他有一副疯癫的心思,捉摸不透,难以预知,让我们一头栽了进去。

我们爱死了那部电影。我们爱它进度缓慢,爱它没完没了(实际上,我们希望它永远不会走到剧终),爱片中的丛林、木筏、荒唐可笑的盔甲和头盔,也爱它有点像是一部自拍影片,片中的一切仿佛都是真事,只不过木筏上的某人碰巧有台摄像机。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爱死了那部片,因为里面没一个人有好下场。自始至终,我们都盼着某人能逃过大劫,因为故事的套路便是如此:即使一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终归有人会逃过大劫,活下来将故事流传下去。《阿基尔,上帝的愤怒》可不是这么回事。差得远呢,片中的人物一个不剩全都死翘翘了,真厉害。

除此之外,我在那部片中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胸部,尽管跟我预想中胸部的模样不太像。片中的胸部看上去活像奶牛乳房,其中一只还比另一只大一些。(上文已经提过,我在性方面迟迟不开窍,回想起来,片中的乳房也许正是罪魁祸首。话又说回来,我至少不会对女生说:“你那对‘咪咪’最妙的一点是左右两个一样大。”)

后来我们问了爸爸不少问题,不知怎么回事,又谈起了那部片的拍摄过程。拍《阿基尔,上帝的愤怒》的过程显然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有人病倒,整个剧组被困在丛林里好几个月,工作人员里面也许还死了几个人(我爸爸说不准)。最妙的是,主演克劳斯·金斯基本人在现实生活中跟在片中一样火爆。他确实对剧组成员开过枪,因为人家吵得厉害,而金斯基当时正想集中心思,于是他端着一支枪对着剧组里的同伴开火,打中了某人的手。如果读到这儿,你还没有扔下这本书去找那部电影开开眼界,那我真不知道你是搭错了哪根弦。也许你的脑子也遭了真菌的毒手。

还用说吗?我们必须再看一遍。爸爸不打算再看一次,但我们觉得第二遍会更加让人回味无穷。我们模仿着片中的德国口音,尤其是金斯基的口音(他讲话的模样仿佛有人正掐住他的脖子);我们学起了金斯基踉踉跄跄、跟醉鬼一样的步伐;我们在家里随处找个地方,一躺好几个小时装死,直到格蕾琴发现了我们,吓得神魂出窍,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总之,我们认定那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电影。到了周末,我们请了一帮同学来一起分享。

他们恨死它了。

他们连影片前二十分钟也没能熬过去,说它“慢得要命”,又说看不懂字幕,而我们也没办法为他们大声念对白。他们声称,皮萨罗在影片开头的一番话又臭又长,情节在他们看来也蠢得很。影片一开头就已经点出,阿基尔和其他所有人所寻找的城市并不存在。他们不明白,这正是关键所在;他们不明白,正因为整件事毫无意义、无比荒谬,所以才棒得要命。与此相反,那帮同学一直觉得那部片很扯。

总之那是一场梦魇,但也并非毫无用处。它让我和厄尔意识到我们一直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我们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我们的兴趣不同,关注点也不同,难以解释清楚。实际上,我与厄尔也没有多少共同之处,但我们是匹兹堡唯一一对为《阿基尔,上帝的愤怒》倾倒的十岁少年,而这一点颇有意义。其实吧,应该说是意义非凡。

“年轻的虚无主义者呀。”爸爸送了我们一个名号。

“什么叫虚无主义者?”

“虚无主义者认为,万事万物皆无任何意义。他们什么也不相信。”

“没错,”厄尔说,“我确实是个虚无主义者。”

“我也是。”我说。

“好样的。”爸爸说着咧嘴笑了。随后他收起了笑意,说道:“别告诉你妈妈。”

以上便是我与厄尔友谊中的一些片段,下文可能会有所涉及,不过谁又说得准?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还在读这本书。你真该扇自己几巴掌,那跟这本蠢书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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