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第2/4 页)
她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必时时刻刻惦记着计划,杜宣缘很喜欢这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感觉。
眨眼便是立秋之日。
校考的专业内容无非是从医书典籍上抄录下来的前人之语,加上些已有定论的疑难杂症叫人照本宣科。
不过这些正经医书里出来的东西,确实叫那些用野路子诊治病人的医吏们头疼。
陈三扫一眼卷面便胸有成竹,只是瞥了眼一旁抓耳挠腮的同僚们,不动声色地咬着笔头,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
然而落笔的时候,陈三略一犹豫,还是将一个个端方的字体搬上答卷。
一个时辰后,鸣锣交卷。
有人捶胸顿足,有人神色淡然,更有人脚步虚浮,险些晕倒在位子上。
这群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医吏,也像世上所有的考生一样,在考试结束后凑到相熟的人身边交头接耳。
陈三是头一次参加校考,一个人来、一个人走,面色沉沉,臭得跟监考的上司欠他钱似的,平日里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模样,这种时候谁也不敢上前去招惹他。
甚至有平时就看他不爽的人小声嘲笑着:“从前拽得二五八万样儿,好似根本看不上医使之席,还不是来眼巴巴受这折磨?装什么装啊……”
陈三大抵是还没聋的。
不过他权当没听见,快步走出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树下拨弄着那些迷路的蝼蚁,看着跟没长大的小屁孩似的。
……她真是无处不在啊。
陈三又不合时宜地想着:难怪那么多人挤破头想晋升为医使,原来医使这般清闲吗?
杜宣缘听见脚步声,回头瞥了眼,终于大发慈悲放过那群晕头转向的小蚂蚁们,拍拍手上的灰,转而问刚从里边出来的陈三道:“你不去对个答案?”
陈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答案就在这里。”
“哟呵,还挺狂啊。”杜宣缘笑道,“晚上的庆功宴来不来?”
陈三轻叹一声,道:“你我的猖狂程度不相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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