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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轻平原(第1/1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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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轻:本州岛东北端面向日本海那侧的古代称谓。齐明天皇 (1) 时代,越 (2) 之国司 (3) 阿倍比罗夫 (4) 治理出羽地方的虾夷之地,及至腭田(现今的秋田)、渟代(现今的能代)、津轻,乃至于北海道,此为津轻之地名首见于史籍,亦即派令当他的酋长担任津轻郡领 (5) 。此时,遣唐使坂合部连石布 (6) 携虾夷呈示唐朝天子。随行官人伊吉连博德,应天子垂问而详释三种虾夷,曰:邻近者为熟虾夷 (7) ,次之为荒虾夷,远处则为都加留 (8) ,其余虾夷自当其他种族看待。津轻虾夷之称谓,亦屡次散见于元庆 (9) 二年出羽之夷 (10) 叛乱之际。时任将军之藤原保则 (11) 平定叛乱,自津轻至渡岛,将前代未曾归顺之杂种夷人悉数纳属。渡岛即如今之北海道。津轻归属于陆奥,应是源赖朝平定奥羽并收附于陆奥守护下之时。

青森县沿革:本县之地域,直至明治初年由岩手、宫城、福岛诸县之地合为一诸侯国,称为陆奥。明治初年,此地共有弘前、黑石、八户、七户及斗南 (12) 等五藩。明治四年七月,废除列藩改为县制;同年九月,府县废合,一度皆合并于弘前县;同年十一月,废除弘前县,改置青森县,并将前述各藩归其辖下,后将二户郡归于岩手县至今。

津轻氏:出自藤原氏族。镇守府 (13) 将军藤原秀乡 (14) 之第八代子孙藤原秀荣 (15) 于康和 (16) 年间领有陆奥津轻郡之地,后于津轻十三港筑城而居,以津轻为氏。明应 (17) 年间,近卫尚通之子政信继任当家,及至政信之孙为信时成就不凡,子孙分家为弘前、黑石之旧藩主。

津轻为信:战国时代武将,其父为大浦甚三郎守信,其母为堀越城主武田重信之女。生于天文 (18) 十九年正月,幼时名扇。永禄十年三月十八岁,成为伯父津轻为则之养子、近卫前久之义子。其妻乃津轻为则之女。元龟 (19) 二年五月,与南部高信交战并斩之。天正 (20) 六年七月二十七日,讨伐波冈城主北畠显村,吞并其领地,顺势攻略近旁诸邑,于天正十三年大致底定津轻。天正十五年,欲谒见丰臣秀吉,惜于出发后遭受秋田城介安倍实季阻于途中,未果而返。天正十七年,献赠鹰、马等物予丰臣秀吉以求通好。天正十八年,征伐小田原 (21) ,迅速接应丰臣秀吉军队,受赐津轻及合浦、外滨一带。天正十九年,出兵平定九户之乱。文禄 (22) 二年四月,前往京都谒见丰臣秀吉,并谒见近卫家,获准使用牡丹花徽章,顺道奉派至肥前名护屋 (23) ,犒慰丰臣秀吉军阵。文禄三年正月,受赐从四位下右京大夫。庆长五年,出兵关原会战,加入德川家康军队西上,于大垣奋战有功,加封上野国 (24) 大馆两千石。庆长十二年十二月五日,卒于京都,享年五十八岁。

津轻平原:横亘陆奥国之南、中、北等三处津轻郡之平原,位于岩木川河谷地带。东起十和田湖之西,北至津轻半岛山脊为界,南以羽后分界之矢立岭、立石越等处划为分水岭,西隔于岩木山脉及海岸一带沙丘(称为屏风山)。岩木川之干流来自西方,于弘前市之北与南来之平川及东来之浅濑石川汇合,向正北方续流,注入十三潟后入海。平原广袤,南北长约六十公里,东西宽约二十公里,愈北渐窄,流至木造、五所川原时为十二公里,及至十三潟岸边仅余四公里。此间土地低平,支流沟渠如密网。青森县之稻米,大都产自此平原。

(以上引自《日本百科大辞典》)

津轻的历史罕为人知,甚至有人以为陆奥、青森县、津轻都是同义词。这也难怪,因为我们在学校里习读的日本历史教科书中,“津轻”这个名词仅仅出现过一次,也就是出现在记载阿倍比罗夫讨伐虾夷时的那个段落:“孝德天皇 (25) 驾崩,立齐明天皇,中大兄皇子 (26) 续以皇太子之尊辅政,派阿倍比罗夫平定今日之秋田、津轻之地。”尽管出现了“津轻”一词,但前前后后真的只有这一处而已。不管是小学教科书,或是中学教科书,甚至是高中的讲义里,除了阿倍比罗夫的那段记述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段落出现过津轻的名称了。就连皇纪 (27) 五百七十三年派遣四道将军 (28) 镇抚,最北也只到了如今的福岛县一带,而大约两百年后的日本武尊 (29) 平定虾夷,最北也是只到日高见国。所谓日高见国,大概就是现在的宫城县北部。再经过约莫五百五十年,推行大化革新 (30) ,派遣阿倍比罗夫征伐虾夷之后,才首度出现了“津轻”这个名称,接着又是沉寂多时,唯独相传在奈良时代修筑多贺城(如今的仙台市附近)和秋田城(如今的秋田市)并且平定了虾夷,却再也没提到“津轻”这个名称了。到了平安时代,坂上田村麻吕北上远征,攻破虾夷根据地,修筑胆泽城(如今的岩手县水泽町附近),设为镇所 (31) ,却似乎未来到津轻。

此后,弘仁 (32) 年间又有文室绵麻吕的远征,另于元庆二年曾发生出羽虾夷的叛乱,由藤原保则前往平定,据说此次叛乱亦有津轻虾夷加入,但我们并非历史研究专家,一般提起平定虾夷之乱,只会联想到田村麻吕,还有大约又过了两百五十年后,源平时代初期的“前九年之战和后三年之战” (33) 。就连这段“前九年之战和后三年之战”发生的舞台即现今的岩手县和秋田县,只提到在此大显身手的是安倍氏和清原氏等族,也就是所谓熟虾夷,但关于都加留之类居于内地的纯正虾夷,我国教科书却丝毫没有相关动态的记载。之后,藤原氏于平泉之地享有三代共百余年的荣华盛景。

文治 (34) 五年,源赖朝平定了奥州,从这段历史开始,我国教科书的重心不再是东北地区。到了明治维新时期,奥州诸藩的行动只像是起身挥掸衣摆重又坐下而已,根本没有表现出萨长土三藩 (35) 那般积极投入的作为,因此就算被评价为虽无大过,却只顺势而行,也无可反驳,到头来根本没留下任何丰功伟绩可供著写。我国的教科书在记述神代之事时恭敬谨慎,但自神武天皇以后及至现代,只在阿倍比罗夫的相关段落出现“津轻”这个名称,难免使人失落。在这么悠久的岁月里,津轻到底做过什么事了?难道只是起身挥掸衣摆重又坐下,再次起身挥掸衣摆重又坐下而已?莫非在这两千六百年之间 (36) 足不出户,只眨着眼睛放空不成?不不不,事实恐怕不是如此。若是让“津轻”这位当事人亲口辩驳,应该是“别瞧我似乎没啥动静,其实忙得不可开交呢”!

所谓奥羽即为奥州和出羽之合称,而奥州即是陆奥之简称,至于陆奥,则是早前白河与勿来两处关所以北之地的总称,望文生义,取为“道之奥”,简称“道奥”。其“道”之国名,当地之古音读作“陆”,因而成为“陆”之国。此地位于东海道和东山道 (37) 之尾,乃位于最深处之异族居住区域,于是被笼统唤作“道之奥”,仅此而已。又,汉字的“陆”,与“道”之字义相通。

此外,出羽则被解释为“出端”之义。古代将本州岛中部至东北日本海地区笼统称为“越之国”。这应当也和位于深处、因而唤作“陆奥”的情形一样,把长久以来异族居住的化外之地,称为“出端”吧。换言之,此地与面向太平洋那侧的陆奥相同,早前亦是长久以来位于王化披泽之外的僻壤,因而以此名示之。

以上出自喜田博士 (38) 的解说,简明扼要。举凡各类解说,自然是以简明扼要为佳。既然连出羽奥州,都被视为边鄙化外之地了,位于最北境的津轻半岛,更是被当成熊、猿栖息的深山荒野了。喜田博士再进一步,对奥羽的沿革做了以下的说明:

奥羽虽经源赖朝平定,但统治该地自不能与他处一概而论。依据“出羽陆奥是为夷地”为由,中止了实施不久的田制改革,甚至不得不下令一切皆依藤原秀衡 (39) 和藤原泰衡 (40) 的旧规行事。因此,在诸如最北端的津轻之地,居民仍保留许多虾夷族的旧习。其后觉察仅派镰仓武士委实难以统治,方任命土豪 (41) 安东氏为代官,作为虾夷管领 (42) 实施镇抚。

而从安东氏治理的时期以后,津轻的沿革就较为清楚了,此前提到的只有爱奴族出没的记载。然而,千万不可小觑这个爱奴族。爱奴族是日本先住民族的一支,与如今仍然留在北海道的极少数爱奴人,似乎有本质上的差异。由其遗物和遗迹判断,可以说较之世界上所有石器时代的土器更为优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现今北海道爱奴族的祖先,自古就住在北海道,极少接触本州岛文化,加上土地隔绝、缺乏自然资源,因而在石器时代,也未能如同奥羽之地的同族那般进步,尤其到了近代,受松前藩 (43) 统治以来,屡屡遭受内地人的压迫,气势全消,没落到了极点。相反地,奥羽的爱奴族却蓬勃地发展出独特的文化,一部分族民移居内地诸国,而内地人亦大举开拓奥羽之地,逐渐消融为与其他地方几无区别的大和民族。对此,理学博士小川琢治先生曾做过以下的推论:

根据《续日本纪》记载,奈良朝前后曾有肃慎人、渤海人远渡日本海来到日本。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圣武天皇天平十八年及光仁天皇宝龟二年,先后有渤海人千余名与三百多名,分别来到如今的秋田。依据这段史实,不难想象日本与中国满洲的往来相当自由。秋田附近曾经挖掘出五铢钱 (44) ,而东北地区也有祭祀汉文帝和汉武帝的神社,在在皆可推测当地与中国大陆有过直接的交流。在《今昔物语集》 (45) 中,也记载了安倍赖时 (46) 渡海前往中国满洲时的见闻。倘若将这些考古学及民俗学数据整合分析,即可得知那绝不是一段大可置之不理的神话传说。我们更可进而确信,当时东北番族在皇化东渐以前,借由与中国大陆直接交流而获得的文化程度并不低等,这与昔时由中央政府保存的史料残篇所推定的结论不同。尽管当年田村麻吕、源赖义、源义家等武将欲降服此地颇为困难,然其敌手并不狡诈,相较于精悍的台湾原住民,问题应不棘手。

此外,小川博士还附加说明:大和朝廷的高官们之所以经常自称虾夷、东人、毛人等,原因之一是想效仿奥羽当地人的勇猛,或者是感染了那股时髦的异国风情,这种推论也挺有意思的。如此看来,津轻人的祖先绝非只待在本州岛的北端成天晃悠,无所事事,但不晓得什么原因,津轻的概貌在正史记载中,却完全没有呈现出来,仅仅在前述安东氏的相关记录中惊鸿一瞥。依据喜田博士的分析:

安东氏自称安倍贞任 (47) 之子安倍高星 (48) 的后人,并称其远祖为长髓彦 (49) 之兄安日 (50) 。长髓彦违抗神武天皇遭到诛灭,其兄安日则被流放至奥州外滨,其子孙即为安倍氏。无论如何,可以肯定其为早于镰仓时代之前的北奥的大豪族。在津轻本地,口三郡为镰仓役 (51) 、奥三郡为天皇御领,此地相传为天下御账未载之无役 (52) 之地,意指纵如镰仓幕府之权威,亦不及于该处,便委由安东氏自治,形成所谓守护不入之地 (53) 。镰仓时代末期,安东氏一族于津轻之地发生内讧,继而演变为虾夷骚乱,及至幕府执权北条高时 (54) 遣将镇抚,然镰仓武士未能胜之,最终行和谈之仪,班师回朝。

如此看来,即使是身为专家学者的喜田博士,在阐述津轻历史时用的措辞也不大有自信,简直像是完全不清楚津轻的历史。唯独有一点,这个北境之国与他国交战从未尝过败绩,这个记录应该是真的。津轻根本不知臣服为何物,别国武将也对此感到愕然,只得佯装视而不见,任其为所欲为。这与昭和文坛中的某一位人士十分神似。好了,闲话休提。由于其他诸侯国都拒不往来,于是起了阋墙之祸。由安东氏一族内讧引发的津轻虾夷暴动,即为实例之一。据津轻人竹内运平的《青森县通史》所述:“此安东一族之暴乱,渐次发展成关八州之乱。《北九代记》中有云‘是为天地革命危机之初’,未几,即发展而为元弘之乱,乃至于建武中兴。”或许这应当视为成就大业的远因之一。果若津轻安东氏一族的内讧,多多少少撼动了中央政局,那么这起事件堪称津轻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光荣纪录!如今青森县靠太平洋一侧,古时候是被称为糠部的虾夷之地。到了镰仓时代以后,属于甲州武田氏一族的南部氏移居此地,势力颇为强大。中间历经吉野朝 (55) 之室町时代,乃至于丰臣秀吉统一全国,津轻对外一直与该南部氏纷争不休,至于对内,则由津轻氏取代安东氏夺下了统治权,终于平定了津轻一国。从此,津轻氏传承了十二代,直到明治维新的时候,藩主津轻承昭恭敬地奉还了藩籍。以上就是津轻历史的大略。不过,关于津轻氏远祖的身份,仍是众说纷纭,喜田博士也曾提到这个问题:“关于津轻,据说在安东氏没落之后,津轻氏宣告独立,由于境界与南部氏接壤而长久以来相互敌视。津轻氏自称近卫关白尚通之后裔,但另一方面又说是南部氏的分支,抑或是藤原基衡次子藤原秀荣之后,也有传闻为安东氏之一族。诸说纷纭,莫衷一是。”

此外,竹内运平就这点亦有如下的论述:

南部家族与津轻家族于江户时代始终有着明显的情感隔阂。究其原因,据传乃因南部氏认定津轻家为祖先之敌,并侵占其旧有领地;此外,津轻家本属南部氏族,亦即身为被官 (56) 却背叛其主。另一方面,津轻家主张自己的远祖为藤原氏,并于中世纪融入了近卫家的血统,这亦是争端的起源之一。当然,事实是南部高信遭到津轻为信歼灭,致使津轻郡内的南部氏诸城被掠夺,再加上津轻为信上溯数代祖先大浦光信之母为南部久慈备前守之女,并于其后数代自称出身南部信浓守之门第,也难怪加深了把南部氏之津轻家视为背叛同族者的怨念。

此外,津轻家虽企盼其远祖为藤原氏及近卫家,但依现今的史料判断,其主张未必具有足令吾等认同的决定性证据,甚至连辩称非出于南部氏的立场,其论旨也显得相当薄弱。古老的史料如《高屋家记》,对津轻的记载都是写成身为南部家支系之大浦氏,而在《木立日记》中也提到“南部氏与津轻氏为一体也”,近来出版的《读史备要》等,亦把津轻为信视为久慈氏(即南部氏族),迄今尚未发现足以否定前提论述的确切资料。然而,津轻过去确实曾具有南部氏的血统,并且也曾是被官,不过,在血统以外的其他方面,实在无法断定绝没有任何渊源。

从上所述,可以看出喜田博士同样避免下定论。在这些文献中,唯独《日本百科大辞典》给了开门见山、简明直接的定义,所以我将它列在本章的开头,当作参考数据。以上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但回过头来想想,若站在日本全国的角度来看,津轻还真是个渺小的地方。芭蕉俳圣在俳句集《奥州小径》 (57) 于出发时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前途三千里,忐忑肆胸臆。”可他的旅程最北只到平泉,也就是今天的岩手县南端罢了。若想到达青森县,必须再步行两倍的距离。不单如此,津轻其实只是青森县靠日本海这边的一座半岛而已。以前的津轻,是以沿着全长五十公里的岩木川所冲刷而出的津轻平原为中心,东至青森、浅虫一带,西至日本海岸南下顶多到深浦附近,而南边差不多到弘前吧。分家的黑石藩虽地处南边,却有其独特的传统,已经形成不同于津轻藩的文化风气,所以此地不应混为一谈。再说到最北端的龙飞。此处的狭小逼仄,直教人胆寒,莫怪正史里根本没把这里看在眼里。

我就投宿在这个“道之奥”最深处的极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仍然没有开船的迹象,只得沿着前一天的来时路走回了三厩,在三厩吃过午饭,再搭上巴士直接回到位于蟹田的N君家。实际走过一遭,发现津轻其实不如想象中那么小。两天之后,我搭乘中午的定期轮班离开了蟹田,在下午三点到达青森港,再换搭奥羽线火车前往川部,于川部改坐五能线火车,五点前后到达了五所川原,立刻换乘班次沿着津轻铁道穿过津轻平原北上。等我终于到达出生地金木町的时候,暮色已轻轻披笼下来了。实际上,蟹田与金木相隔的距离,只是四角形的其中一边而已,麻烦在于其间有梵珠山脉的阻挡,且山里根本没有像样的路可走,我只得沿着四角形的其他三边绕了个大圈子,这才总算到家了。一回到金木町的老家,我首先进了佛堂 (58) ,大嫂随后过来,把佛堂的隔扇全都敞开。我望着佛龛上父母的相片良久,恭恭敬敬地伏身行礼。然后,我才退到称为“常居”的里屋起居室,向大嫂正式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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