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第2/4 页)
“驸马谬赞了。”宁弄舟僵硬地客套着,只庆幸自己脸上遮着帷帽,不至于让驸马看见自己现在羞得通红的脸色。毕竟驸马虽然不知情,但目前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都清楚,萧骁赞不绝口的那个人哪里是她。
果然,萧骁虽然还提着嘴角,眼中已经全然没有笑意了。
柳色新瞥了一眼宁弄舟,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把她心里所想猜了个七八分,扭头看了眼府门,淡淡道:“不是来吊唁的吗?在这站着堵门做什么?进去吧。”
宁弄舟与萧骁顺着台阶下,三个人各怀心思地进了门。
进了人家府中吊唁,总不好还戴着帷帽。宁弄舟将帷帽摘了交给云晓拿着,自己四下偷偷打量起来。
她总担心齐夫人撑不住,想找齐夫人说说话,却见她还在强打着精神与各位来往的宾客说话,眉目间虽有愁容,却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宁弄舟安了心,这才歇了找她说话的心思。
“你与齐相并无深交,怎么也来了?”柳色新跟在她身后,猝不及防地发问道。
宁弄舟被惊得吓了一跳,扭头瞪了他一眼,这才道:“听闻齐相生前清正廉洁、为人正直,一生以民为先,是个难得的好官,我来吊唁一下有何不可?”
“不是因为齐娘子的事觉得亏欠?”
宁弄舟噎了一噎,才小声地道:“都知道还非要问……”
“齐娘子一事到底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将不属于自己的愧疚强揽到自己身上。”
宁弄舟偏了偏头,道理她何尝不懂,可心里这关到底过不去。
宁弄舟叹了口气,决心跳过这话题,抬头看见在堂中哭得伤心的人,努了努下巴:“那是谁?”
堂中的老头大约是知天命的年纪,眉目间颇有几分威严,这会儿却在堂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全然没有了往日威严的风度。
“那便是兵部尚书梁牧,梁稚的父亲。”
“什么!”宁弄舟震惊地将目光挪到堂中,她一直听说梁牧是个说一不二的暴脾气,能做出来将不成器的梁稚一路打回家这种事,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声泪俱下。
“他俩不是政敌吗?”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政见不合,私下关系却不错,或许是兔死狐悲,做给旁人看罢了。”
宁弄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旁边却忽然凑上一个脑袋:“这不是柳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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