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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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照清醒在数日后的晌午。
四月天, 春光更加明媚，透过窗户落进来。
昏迷许久的人，本该觉得日光刺眼, 避目挡光。但她却睁大了一双眼睛, 只用力地往外看去。
隔着木窗明瓦，她看到了那棵枣树。
枝条抽芽，翠叶生生。
她想要撑起身来，再看仔细一点。
那一世, 她也病得下不了榻，寿数所剩无几。便常日使用龟息法催眠自己，缓减生命的流逝。
可是, 到底不敢龟息太久, 一颗心总是不安的。
因为有个那般小的孩子在。
后来稍大些，孩子格外早慧，会言语时便开了蒙，知晓母亲伤重, 若是乱跑，无力寻她，便总是哪也不去。
所待的地方, 不过两处。
母亲的床榻畔, 还有窗外那颗枣树上。
她坐在树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渡在她身上。
她说，“阿娘，我坐在这里, 你睁眼就能看到我。”
她晃着两条小短腿, 眨着眼睛像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她说, “坐在这, 白日里小叶子可以看到阿娘，也可以看到太阳。”
“到了晚上，还有星星。阿娘，等我大些，我给你摘星星。”
叶照起不来，才撑起一点便跌回榻上。
伏在床榻边的男人，一下便醒了过来。
“阿照！”他急唤她，“你终于醒了。”
萧晏。
叶照仰躺在榻上，目光寻声音落了落。
看见他，叶照便回了神，辨清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