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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第1/1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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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丁庄园里的住宅是个非常古老的建筑物,中等大小,没有什么建筑上可以炫耀的地方,深深地隐藏在一座森林里。我以前听说过它。罗切斯特先生常常谈起它,有时候还上那儿去。他父亲买下这个产业是为了打猎。他本想把房子出租,可是因为地点不合适,对健康不利,找不到房客。于是芬丁就一直没人住,也没陈设家具;只布置了两三个房间,供老爷在打猎季节上那儿去住。

傍晚,天空阴沉沉的,刮着寒冷的大风,又下着透骨的绵绵细雨。就在天黑以前,我朝这所房子走来。我已经像我许诺的那样,付了双倍的车钱,把车子和车夫打发走了,最后一英里路我就步行。甚至到了离住宅很近的地方,你还是一点也看不见它,它周围黑森森的树林子里林木长得那么蓊蔚苍郁。花岗岩柱子之间的铁门让我知道了该从哪儿进去。一走进门,我就发现自己立即处在笼罩着密林的朦胧暮色之中。在古老多节的树干之间,在枝丫形成的拱门下,一条蔓草丛生的小径沿着森林过道伸展着。我顺着它走去,指望一会儿就可以到达住宅跟前;可是小径一再延伸开去,而且蜿蜒曲折,延伸得越来越远;看不到一点住所或庭园的迹象。

我以为走错了方向,迷了路。夜色的昏黑、森林的幽暗越来越浓地笼罩着我。我向四下里望望,想再找一条路。没有路;只有交织在一起的枝丫,柱子似的树干,夏日的密叶——任何地方都没有通道。

我继续往前走;最后我的路终于变得开阔起来,树也稀一点了。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栏杆,然后看见了房子。在这朦胧的光线中,房子几乎跟树区别不出来;它那朽败的墙是如此潮湿发绿。走过一道只上了门闩的门,我就站在一块围起来的场地中间,树木呈半圈形从这儿铺展开去。没有花,没有花坛;只有宽阔的砾石路绕过一小块草地,周围是浓密的森林。房子正面露出两个尖顶;窗子有格子,窄窄的;前门也是窄窄的,只有一级台阶。整个看来,正如“罗切斯特纹章”的店老板说的,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静得就像平日的教堂一样;附近只听得见雨打在林中树叶上的沙沙声。

“这儿会有生命吗?”我问。

是的;是有着某一种生命;因为我听到了一点动静——那扇窄窄的前门正在打开;一个人影刚要从房子里出来。

门慢慢地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在暮色苍茫中站在台阶上。那是个没戴帽子的男人。他伸出手,似乎要感觉一下是不是在下雨。尽管天暗,我还是认出了他——那正是我的主人,爱德华·菲尔费克斯·罗切斯特,不是别人。

我停住了脚步,几乎还停住了呼吸,站着看他——细细地看他,而自己没被看见,唉!他看不见我啊。这是一次突然的会面,一次狂喜给痛苦完全抑制住了的会面。我不难约束我的声音,使它不叫起来,也不难约束我的脚步,使它不急于往前走。

他的身体和以前一样,有着健壮结实的轮廓;他的体态还是挺直的;他的头发还是乌黑的;他的五官没有改变,也没有凹陷;在一年的时间里,任何忧伤都没能消除他那体育家的力量,也没能摧毁他那朝气蓬勃的青春。但是,在他的脸色上,我看出了一种变化;它显得绝望而沉思——它使我想起一只受了虐待并且给束缚起来的野兽或者鸟儿,在他阴郁悲伤之际,走近他是危险的。笼中的鹰,在金环围绕的眼睛被残酷弄瞎以后,可能看上去会像那一个失明的参孙一样。

读者,你以为在他的失明后的凶暴中,我怕他吗?——如果你这样以为,那你就不了解我。在我的悲哀里混合着一种微弱的希望,希望我不久就敢去吻一下那岩石般的额头,吻一下额头下严肃地紧闭着的嘴唇;可是现在还不敢。现在我还不想招呼他。

他走下那一级台阶,慢慢摸索着往草地那儿走去。现在他那勇敢的大步哪儿去了呢?接着,他停了下来,仿佛不知要转向哪一边似的。他举起手,撑开眼皮;作了一次很大的努力,茫然地瞪着天空,瞪着半圈梯形楼座似的树林;可以看得出来,一切对他来说只是空空的漆黑一片。他伸出右手(那截去手的左臂一直藏在他怀里);他似乎想摸出周围有些什么;他摸到的还只是沉寂的空虚;因为树离他站的地方有几码远。他放弃这个企图,抱着胳臂,在雨中安静而沉默地站着;雨点猛烈地打在他那没戴帽子的头上。这时候,约翰从哪儿走了出来,朝他走过去。

“你要扶着我的胳臂吗,先生?”他说;“就要下一阵大雨了;你上屋里去不是更好吗?”

“别管我,”是他的回答。

约翰退了回去,没看见我。罗切斯特先生现在试图走动一下;没有用,——一切都太没把握。他摸索着朝房子走回去,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现在我走近去敲门;约翰的妻子来给我开门。“玛丽,”我说,“你好吗?”

她吓了一跳,就跟看见了一个鬼似的;我让她平静下来,朝她匆匆走过去。“真是你,小姐,这么晚到这个冷落的地方来?”我握住她的手作为回答,然后跟她进了厨房。约翰这时候坐在熊熊的炉火边。我用几句话向他们解释说,在我离开桑菲尔德以后发生的事,已经听说了,还说我是来看罗切斯特先生的。我请约翰到我下车的那个关卡去,把我留在那儿的箱子取来。然后,我脱下帽子和披巾,一边问玛丽,是否可以让我在庄园里过夜。我得知要办到这一点,虽然困难,但还不是不可能,所以就告诉她说,我要住下来。就在这当口,客厅的铃响了。

“你进去的时候,”我说,“告诉你的主人,说有一个人想和他说话,不过,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我想他不会愿意见你,”她答道;“他拒绝见任何人。”

她回来的时候,我问,他是怎么说的。

“要你先报一下姓名和来意,”她回答。接着她倒了一杯水,把它和几支蜡烛一起放在一个托盘上。

“他打铃就是要这个吗?”我问。

“是的;他虽然瞎了,可总是天一黑就叫把蜡烛送进去。”

“把托盘给我,我来端进去。”

我从她手里接过来;她把客厅门指给我看。我端着托盘,托盘晃动着;水从玻璃杯里泼了出来;我的心又响又急地撞着我的肋骨。玛丽给我开了门,等我走进去以后,又关上。

客厅看上去阴惨惨的;一小堆没人照料的火在炉栅里低低地燃烧着。屋子的瞎主人头靠在高高的老式壁炉架上,俯身对着火。他那条老狗派洛特躺在一边,没挡着他的路,蜷缩着,仿佛怕被意外地踩着似的。我一进去,派洛特就竖起耳朵,接着就吠叫着,呜咽着,跳起身,朝我蹦过来,差点儿把我手里的托盘都撞掉了。我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拍拍派洛特,轻轻地说,“躺下!”罗切斯特先生机械地转过身,看看这阵骚乱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什么也没看见,于是便转过身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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